海外留學≠一切的唯一

報章刊登教育部長希山慕丁的兒子英姿勃發的相片,這位17歲的少年看似靦腆,站在父親旁相對地散發出一種難得的沉樸,因為希山慕丁總是「表情多多」的一位皮肉高官,而聽到這少年傲氣地說「國會議員又叫又跳」,我心裡在想──幾時輪到你來到國會亂叫?畢竟我們馬來西亞的社會,特別是友族社會是迷信家族基因的。

然後,我們也知道原來教長在極力改善大馬的教育制度,呼喊著增強國民學校吸引全民就讀時,兒子卻在國際學校唸書,而且年杪就赴英國深造。

當然,也不是只有教長的兒子是被安排在國際學校唸書。只要有財力資源,只要覺得為下一代有更美好的未來,達官貴人的子女都不會是本地學校的「產品」。試問有多少個部長的子女是在國民學校與普羅百姓一起升學、畢業?

這是不是對本地教育制度投不信任票?這當然無法一言評斷。不過週三時首相署部長納茲里宣佈明年起所有的優秀大馬學生一旦考進等同美國常春籐級大學時,就可以獲得大馬政府透過公共服務局的「贊助」時,我就有這種聯想了。

考獲海外知名大學,確實是可喜可賀,也值得嘉許,包括以物質方面的鼓勵,特別是清貧的優秀生更需要財援來拔尖。可是,這不代表在本地深造的學生,就不需要更多的栽培。反之本地大學的整體教學更應劃撥更多金額來提升。

每年的公共服務局獎學金造成「千軍萬馬擠獨木橋」,爭先恐后的壯觀現象,每個優秀生都有一種莫名其妙的迷思,誤以為攬盡所有科目的A,就應得獎學金,甚至每年有越來越多學生報考20科以上的科目。我相信明年起政府這種方針實行起來會加劇這種扭曲的價值觀現象。

同時,考獲不到海外獎學金的學生會到報章哭訴:我這么優秀為什么會落選?我要在海外學醫,我要服務人民云云。這等戲碼每次上演時,我就會內心苦悶想真正地質問他們:是否真正地思考過要學醫?有沒有想過做醫生是否適合自己。

同時,這些優秀生說到彷如拿不到獎學金到海外深造時,是一種悲憤的恥辱,甚至如同天下絕路。

問題是,這些年來有多少個獲得政府栽培的海外留學生畢業后返馬「忠誠報國」?又有多少人獲得貸學金的學生到最后有悉數償還?政府公佈這方面的數據時閃爍其詞。公共服務局沒有公佈過這方面的數據。

同時,即使這些留學生回來后,有多少人只為自己添名逐利,但是否有偉大地對整個社會作出非凡的大貢獻?

名牌大學不一定塑造有修養、有見地與學識的畢業生,我在國會會議廳裡聽到一名牛津校友的新權貴氣焰燎人地呼呼喝喝時,就覺得教育背景只是一種襯托,學術銜頭只是一個符號,包裝出一種偽階級、假尊卑,因為修養與學識是兩回事。

許多人忘了,我們注重「教育」多過「學習」,受過教育不代表有智慧。而放洋海外難道就一定是好中選優的精英嗎?為什么羈絆在本地大學的學生就不值得一提?

海外留學是好事,那是視野的開拓與文化浸淫后的洗禮,但不意味著那人有用心地學習與成長。你看我國的這么多年來國會議員及正副部長有多少位是放洋海外?但是,我們有達到第一流的國會思辯水平嗎?

橘生淮北則為枳,即使到了淮南轉一圈,是枳子的,終究也變不了橘。

Deserve

沈小姐叉著腰,將自己裹藏在蒙灰的冷衣裡望著你,冷射出來的目光帶著一種厭世的感覺,噢不,應該是憎恨整個世界的目光,就這樣不屑地睥睨著你,眠著嘴,她的姿勢像整個世界虧欠了她四萬八千元般的樣子。

如此地仇恨,我不解。與沈小姐共事,即使是她的上司,她硬拖曳著別人走入她的怨恨世界中。



沈小姐其實工作能力不錯。她在一上班時就顯現出潛能出來,只是她更快地顯露出真實的本色出來。

有一次她趨前來,照樣以那種挑釁式的姿勢,以那股恨意綿綿的眼神發問:「你可不可以以後不要派我到馬來亞大學去採訪?」

「為什麼?」

「我要搭車去那邊很不方便。我住在那邊很難搭車到那邊,一個月兩次去那邊我都遲到…BLAH BLAH BLAH…」她說了一大堆沒甚理由的理由。

我就聽著,我說,「馬來亞大學附近有輕快鐵站,我以為那是比較方便你?」她是一個沒有交通工具的記者,公司已給予多個月的豁免期,寬容地讓她搭公共交通工具,因為採訪記者就必須自備交通工具。也因她這種特殊情況,我在安排採訪項目時更要「精心」策劃去找一些容易搭車、交通方便的地點,許多時候一些偏遠但重要的採訪節目,就因此犧牲了。

我體諒這是一個社會新鮮人的苦處。但是,我只能盡量地協助減少她的不便。我就這樣對她說。
我還沒有告訴她:我當年做記者時也沒有交通工具?我試過一天搭車10遍,從吉隆坡到梳邦再也一間偏遠的酒店採訪,之後回八打靈再也報館寫稿,下午時又搭車到安邦的一間華團大廈採訪,之後再搭車回報館,到了很夜很夜的時候,我才搭巴士回吉隆坡的住家。

輾輾轉轉地搭車,上車下車,誰沒有如此地捱過?

沈小姐不聽解釋,兀自在說著話,到最後我強調:我不能答應她永遠都不派她到馬來亞大學採訪,因為工作需要、人手情況不允許的話,即使在哪裡也要去到那兒去採訪。



既然她沒有辦法去外頭頻密地採訪,也試過要搭電動火車到外頭採訪而遇到電動火車拋錨,導致我需要另外安排人手頂檔搞亂陣局,我也盡量讓沈小姐留在報館內,作新聞跟進採訪。

在報館內沒外出採訪,當然只能靠電話與世界聯繫了。

沈小姐那一次又拒絕我去跟進另一個課題。她說:我不懂這個課題。

我解釋了一番,提供了可採訪對象的電話號碼,再設下幾道應該提問的問題。她仍是那股刺蝟般地說不懂、不明白,反問「為什麼是我去跟進?」

我忍著那股怒氣,為了留給她一些情面,我就召她到另一間房間裡,要聽聽她到底發生什麼事情。



在一對一的會談裡,沈小姐對我說出了不少駭然的話。

「為什麼是我這樣多東西做?」
「我做這樣多東西時,同時又有人在做白日夢,什麼東西也不需要做。」
「我不要做OT,為什麼要我做OT?為什麼每次臨放工時就丟一篇稿給我翻譯?這樣OT又沒有津貼。」
「有津貼?我是一個資本主義者,我不認為我需要這樣做。」

這一連串問題,我都擁有鞏固的理由去解釋,以及讓她了解詳情。一個員工有能力,上司當然信任他/她多一些任務,信任她能完成這些任務。而這些任務都是適合其能力範圍與專長來發揮,而作為一個新人,更應嘗試不同範圍的課題,才能讓自己學習到更多。

有人做白日夢,是別人的事,別以為上司也在做白日夢瞧不見,誰肯做事誰懶散逃不過心眼。

只出來社會工作幾個月就諸多計較工作的付出量,接下來怎樣放下胸懷來學習? 你是計較自己喫了多少個暗虧,你不會去度量自己得到怎麼樣的回報。

是資本主義者,不愿去辛勞而又要享高薪的話,那別來當記者了。

後來,她還說:「你知不知道外頭辭職的前同事怎樣『唱』你?」

我兀自怔忡。每個人辭職都有他自己的理由,怎麼可以將所有辭職的理由堆在我身上?她怎樣知道我與過去前同事的一點一滴,她怎能對我作價值判斷?

會談結束後,她還是成功追訪到一篇新聞出來。我那時希望我的勸解奏效。



接著又有一次,沈小姐仍未提呈每位同事要遞呈的採訪計劃書出來。我趨前來問個究竟,她也諸多推搪,那種滿腹怨恨的樣子又一一浮現上來。

我諸多解釋為什麼這份採訪計劃書的重要性後,她仍然固執地拒絕聆聽。我問她:「我們上次不是說到好好,你為什麼還是擺出這樣的臉孔示人?這是工作啊!」

我繼說,「這是一種互動,你以這樣不友善的態度對著我的話,我也沒有辦法用友善的態度對你,為什麼要將工作搞到這樣子?」

沈小姐瞪了我一下,兀自說:「我對每個人都是這樣子。Friendly與否,我覺得這不是一個issue,這沒有影響我的工作表現。」

語畢,我像被一條大鱷魚出其不意用大尾巴橫掃而撲倒後退,這樣的談話,真的叫人不可思議。
我還要說話時,到最後沈小姐竟然作出一個噤聲手勢,「噓.噓…噓」她對我作出這樣的手勢,叫我DIAM!叫我別再說話。

這是我第一次遇到一個如此無禮沒教養、自私的人。

我心裡說:算了,我已放棄她了。這.樣.的.人.我不知道她是否有看到我搖著頭離去的身影。



可是工作還是要繼續進行。我還是要面對沈小姐。

而且,還組成一支採訪隊伍一起去採訪大會。在這時的團結精神很重要,但工作還是要區分出去一起承擔。沈小姐仍是那種厭世,或許是不可一世的態度去工作,即使她可以這端對別人有說有笑,轉頭見到我時,就會沉下臉來大「變臉」。那種720度的臉部肌肉轉變可以清楚告訴我:她不是對每個人都不友善的,她只針對我一個人。

為什麼是我?因為我是她的上司?而我這樣被恨的一位上司,如何再帶領她、教導她?

當然,她仍是以那種唐突的語調、閉塞的肢體語言拒絕溝通。對她說話時,還未說完,她可以掉頭就走,要她將手頭上的工作騰出來,不必再勞苦她了,她不會對你說一聲謝謝。

到後來,大會仍未完成,但已來到下班時間,其中一名隊友A嚷著要回家了。這也包括沈小姐。但那隊友A有正式地告知說需要回家的原因,而我也諒解她的情況,當然是ok。

我聽到她們在我背後就開始說起話來,竊竊私語地,因為沈小姐始終不愿意開口提問她是否可以一起下班。我卻聽到背後的聲音摻雜著沈小姐的聲音傳出:「…聽不見的…」、「…聾的…」等話語出來。

隊友A提起背囊離去,愉悅地對我說了一聲「拜拜」,沈小姐接著趨前來,一臉灰暗地說,「我可不可以走了?」

她又是以那種威脅性的眼神看著我,事實上,她也可以下班了,反正留我與另一位同事下來可以應付事情。

我說:「你說呢?」

沈小姐馬上拂袖而去,登登登地急步掉頭就走,我喊著她,她不停下腳步,我再喊著她的名字「X.X.X」,那時的距離不超過三公尺。她完全不給我機會補充下一句:「你就回家吧!」

沈小姐真的是一個聾子?她以一種「我就裝聾」肢體語言的背影,消失了。我不知道她去哪裡。但我則是阿貓叫狗,越叫越走。

我在五分鍾後去尋找她的所在,我看到她坐在另一端生著悶氣,她明明看到我走過來,但假裝瞧不見,由于她坐在的那一端有其他人在,不方便說話,我又再度喊著她的名字過來。

她是悻悻然地走著過來,那時我已按捺不住,我找不到更好的語言來表達自己,「我自己是聾子,但你不是聾子,為什麼剛才你越叫越走?…你這樣的臭脾氣,我真的很難頂…我對你是徹底的失望!」

我激動得在喘著氣,有一種想哭的感覺。我還是不習慣罵人。我想,為什麼我要對沈小姐說出「失望」的話來呢?因為前提是,我之前不是說過要放棄這樣的一種人嗎?為什麼我還要投以寄望?

我是在讉責著自己走漏了眼,看不清楚真相,為何當初會對另一位上司極力推薦這一位看起來是可造之才的人,為什麼要推薦她享有更好的調薪?

我在罵著我自己:我對我越來越失望了!



做人要互相、做人要差不多一點,在自私自利、愚昧不己的人眼中,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

我不知道沈小姐接下來要DESERVE怎麼樣的人際關係待遇,但她絕對不會deserve我再予以多一份的寬容與厚待了。

巫統騎劫國會焦點

今天國會走廊此起彼落響起問答是:
「敦馬該不該退黨」──「不應該」
「會不會有集體退黨」──「不會」
「是否削弱巫統」──「不會」
「會不會有新選舉」──「言之過早」

幾乎每個問題與答案在眾議員口中跳脫出來時,形同複印機般。傳媒聽多了,似被餵食著沒有營養成份的零食,只是有兩三人添了形容詞的表達,讓我們下筆時多了一份味精。

眾位重量級的巫統領袖或部長都成為傳媒追訪的對象,全因馬哈迪豁出去的退黨決定刮起國會的話題「瘋」(風),今日國會遭巫統課題「騎劫」了。

在國會走廊上,這些巫統領袖幾乎是走三步一小停、走五步是一大停,因為這頭說畢後,舉步離去時在另一端又遭其他錯過的記者「攔截」,人群就圍攏起來越聚越多,然後驀地又一哄而散。整個國會走廊上演著聚散無由的人潮遊戲。

當然,傳媒意猶未盡,這些領袖也欲言而休,畢竟是家事,巫統領袖口中的「我相信」、「我認為」等,乍聽是合理,細想就不是什麼大道理,因為都是一廂情愿的片面之詞,你怎能知道基層的草根人民到底是怎麼想?308政治海嘯選民就是不吭聲,才迸發出沉默的顛覆力量。

後來,我們又在國會走廊上奔逐,雜沓紛至的腳步聲哪兒傳來,就集體奔跑過去。在午餐時間我朝著一堆人群走去,趨近才知道是阿都拉在再益、東姑安南等的陪同下與巫統議員上樓用膳,大家看似樂也融融地。

後來我還聽到這些議員猛拍手掌迎接抵步阿都拉──在掌聲中,美好地讓人陶醉,恍如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

就是慢半拍

在512中國四川大地震發生後,這幾天在晚上放工時,都有扭開電視機收看中國電視台的新聞報導節目。除了上班時聽到國際組同事報備災情與救災情況、每天看到中文報章費大幅篇牘圖文並茂煽情渲染以外,當看到電視畫面種種殘垣敗瓦、哀鴻遍野的影像時,那種心靈的沖擊是更加地深、重。

我在想,遠在大馬的我們能做些什麼?捐款賑災?或是開赴到災區救災?捐款協助災黎重建家園是較為實際的行動,以表一份心意。

從週一到週五,我一直在等待著大馬的首相阿都拉是否作一些表態,至少在第一時間時,我們會聽到首相說類似「我們對中國四川大地震感到悲痛」、「為傷亡者致哀」、「已致電中國政府致以慰問」等的話。作為大馬國家最高領導人,以及秉持著馬中友好關係,這種談話有一定外交意義的重要性。

但是,一天一天地過去了,阿都拉一點聲息也沒有。

在5月13日時,阿都拉有在國會推介一個由國營電視台及外交部聯辦的人道援助基金,但那基金是為緬甸風災而設的募款基金。阿都拉也沒有說話表態,只交由外交部副部長阿都拉欣對說,聲稱中國表示哀悼。

阿都拉欣也說,大馬設法協助中國地震災黎,並重新啟動賑災基金云云,但這只是紙上談兵。

到了週五(16日)時,外交部才發放文告透露,內閣議決大馬將捐助150萬元美金給中國救災。這是事發後的4天。事實上,新加坡、泰國等的東盟國家,早已做出捐款數額的宣佈。新加坡還派遣救援隊伍去災區搶救盡力。

但是,馬來西亞呢?過去幾天馬來西亞官方與大馬媒體只是繞著26名滯留在中國的大馬遊客是否安全作報導。

在週日(18日),我才讀到阿都拉在衛塞節獻詞中呼籲國人盡綿力捐款,賑濟緬甸災民,順帶一提的是中國四川大地震。但只是那麼地略為一提。

中國奧運祥雲火炬在大馬吉隆坡傳遞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那時大街小巷都懸掛著布條讚揚馬中關係良好、秉持悠久的邦交情誼等。而阿都拉當過九年的外交部長,實際上擁有最基本的外交手腕,但在事發6天後,他才出言表態做一個不是慰問的「慰問」。

這是慢半拍,也是後知後覺的舉止。我在外國電視台看到新聞時,人家不會提起馬來西亞,我在想馬來西亞到底為中國做了些什麼?

相對之下,大馬民間的大愛精神與賑災情況更是澎湃洶湧,我們報館每天都接獲吁求募款、或表示哀悼等的文告、新聞稿等,而且不少私人企業第一時間就宣佈撥款賑災了。

這是一個強烈的落差。

當然這是有原因的,第一是阿都拉在近期來都在逃避舉行記者會,採訪阿都拉的海內外記者據聞是比採訪敦馬哈迪醫生的記者人數還少,因為大家都心知肚明阿都拉的記者會不會有「好料」。所以,即使傳媒要追問阿都拉對四川大地震的反應,也無從接觸。

第二的原因是更加讓大家不言而喻──巫統與國陣在大選海嘯後,現在是處于內部地震狀態,阿都拉也在救災,為黨與為自己救災,應接不暇,泥菩薩過江。

只要看這一個星期來的新聞:林甘短片皇委會調查報告出爐、6名顯貴被吁請要接受調查等,還有選委會主席阿都拉昔竟將點墨措施被腰斬一事怪罪在阿都拉為首的內閣時,其實更反映出阿都拉目前是面對「趁機博亂」的局面,阿都拉昔公然如此「非議」內閣除了顯現出選委會的無能與不獨立以外,其實也沒有給阿都拉任何情面。

阿都拉的弱勢與跛腳掌政窘境,真的是完全暴露了出來。他如何變魔術般地逃生出來,恐怕短期內還是沒有答案。

請給我們翻譯

這是一個老課題,不過卻是中文報記者常常會面對的老問題,就是名詞翻譯,特別是公司、產品、地方名、酒店、公寓、花園住宅區等的名字翻譯。

做為中文報的新聞從業員,許多時候遇到翻譯時不是感到束手無策,而是感到大馬華社的翻譯機制薄弱失靈感到悲哀。

先以我早前採訪汽車新聞時就面對的問題。PROTON國產車因為早在20面前面市,而多得我們的前輩們翻譯,以致出現了「普騰」這音譯名詞。PERODUA則是取意義,卻取了一個冗長的「第二國產車」的名詞,是粗糙又逼于無奈的敗筆。

至于其他外國汽車品牌,如本田(honda)、豐田(toyota)、雪佛萊(Chevrolet)等是跨國企業已享有國際品牌,在中港台三地都有慣有的譯名,馬來西亞只直取就可以了。

可是,目前馬來西亞出現愈來愈多不同類型的商品、企業公司等,都欠了一個大體、正規的中文譯名。就如今天我在寫新聞時要寫到新開張的Pavilion、The Garden購物廣場時,我詢問了同事與查遍網上資料,才發覺這兩家霸型購物商場是沒有中文譯名的。

難道私下將Pavillion譯成「柏威廉」?那The Gardens呢?就用「花園」吧?!但不能膚淺地望文生義。

我不知道這兩家購物廣場的公關部門是否有華人,正確來說應該是深諳華文的員工,即使是有,他們也沒有真正的中文譯名。現在連中文報章在稱呼這兩家廣場時,都會打上英文字母,使到中文報章的版面出現華洋參雜、中英交錯的不良現象。

究其實,也是這些私人企業根本不在意冠上一個正式的中文名字,中文,並不在他們的品牌包裝策略裡面。

當然我們還有更多的例子,相信財經組的同事會面對更多類似的問題。我是每次遇到譯第二國產車或是普騰推出的新車款時,就會覺得頭痛,因為這些新車款的中文名字,理應是作為生產商的公司自取的,但這些翻譯工作就落在中文報記者的身上。但如何譯到信、達、雅的譯名時,這是很考功夫的作業。

我平日遇到這種特別名詞搔破頭腦譯不成時,就會谷歌搜尋一下來得到靈感。有時看到中港台的翻譯時,會發出驚嘆號。

我當然試過詢問普騰旗下的車款是否有中文譯名。但據我所知,整個普騰的公關部只有一名華人,而這名華人也不懂得中文的。



中文媒體扮演的翻譯角色不夠全面嗎?但我想,這是與整個社會的華語運用風氣有關的。

有時我很懷疑,當我們都說中文日益吃香、中文隨著中國強盛而抬頭時,但是這只是一種自我安慰的說法,因為即連不少是華人老板的本地華資公司,也沒有堂堂正正地為他們的公司或產品(包括地產產品)取中文名。

這也反映出大馬人對中文譯名是「沒有要求」的,主要是在大馬的多元社會裡,大馬華人諳多種語言,以致降低了對中文譯名的堅持,因為只要提英文名字,他們就知道所指何物,達到彼此交流與溝通的目的。

這不是一種健康的現象。因為這將影響到整個大馬華人社會在運用中文表達時的能力。不少華文使用者在日常生活中,必須摻雜幾個英文字來表達中文。其實,在大家的集體意識裡,深藏著一種鄙視中文的媚外心態──反正說起英文名詞來就能達到溝通目的,何必堅持中文譯名,甚至語句中文化?

但事實上,當整個社會都集體邊緣化中文譯詞時,直接採用英文字來表達時,也在降低著多語溝通、理解與運用的能力,更是一種單元化的思想運動。

目前是信息大霹靂大爆炸的時代,當我們提及科技、經濟、貿易等的課題時往往就因英文詞匯凌駕至上,我們只是鸚鵡學舌般學著發出這些字眼的語音來表達,可是要正規地譯起中文詞時,我們沒有辦法回到中文思維的脈絡裡,到最後,出現了大馬獨有的囉惹式英文或中文表達方式,因為思維脈絡混亂了,導致兩頭不到岸。

由于現今的大馬企業都不注重華文,中文媒體為了遷就這些企業的意愿,當他們的公司名字或產品見報時就放上英文字方便「稱呼」,這是一種折衷方案,但也養成讀者另一種中文媒體讀者的囉惹式的閱讀習慣,貽害中文的運用。

你或許會為大馬的華文文化引以為傲,因為大馬社會裡還有華教,中文報及華團三大支柱,可是當中文使用者旁落翻譯,書寫語與口語日漸英語化時,其實也是捍衛華人文化的另一個大缺口。



很多時候我採訪時遇過「香蕉人」。向他們索取名片時,他們不懂得自己的中文名字,甚至不知道如何寫,這一點我不會介意,因為這是他們捨棄已身文化的個人意愿與選擇。

可是有好幾次,這些採訪對象就對我說:「你就直接將我的英文名字寫出來,反正說了中文名字出來,沒有人知道那就是我。」

但是,這種說法未免太過荒謬了吧!我想問他:你有試過讀英文報的時候,有出現過中文字的人名出來?

這是天方夜譚的事情。在英文媒體裡,一律是用羅馬字母拼音而成,即使是那是無法翻譯的詞匯、觀念等,都會用羅馬字母拼成,所以我們聽到FengSui、KungFU、Yin Yang或Tao等的譯詞。

可是,為什麼中文媒體,甚至作為主流的中文報,我們卻允許英文字出現在讀者的面前?



當然,馬來西亞其實有一個華文規範理事會的,這個由各領域、各報館的高層組成的理事會也負責本地的一些譯詞與規範用詞──包括我們聽到抝口的「泰米爾」這字,要縮寫原是「淡米爾文小學」時怪異地變成「泰小」,讓人誤以為是「泰語小學」。

但是這項規範指南並沒有真正地實踐著,以「泰米爾」為例,除了本報外,沒有任何一家本地中文報章會使用這字,大家仍照用著「淡米爾」。

如果是陽奉陰違,那麼這理事會存在的功能是什麼?難道只是掛名?

說其來以新加坡鄰國為例,雖然整個以華人為主的社會是以英語掛帥,同時華文水平只強于聽、說階段,可是在譯詞方面是做得有規模的,至少以《聯合早報》為例,就有一個齊全的統一譯名網站供查詢,但馬來西亞是否有類似的做法呢?



言歸正傳,我們作為中文媒體的一份子,遇到一些平時常見的地方名等的特別名詞時,不如就動手自己翻譯吧。

就讓我們作先鋒譯起來。那Pavilion該譯成什麼好呢?我覺得「柏威廉」聽起來還不錯。深圳有一間叫Pavilion的酒店則「聖廷苑」為譯名。但是,我們不知道可否將Pavilion自己詮釋後,再譯成鐘意的名字如「北維延」、「帕威蓮」或…?

新權貴側寫

國會新臉孔多了後,誰也沒有樣發覺有一個新權貴在外表上的微妙改變。他開始蓄起明顯的鬍髭與落腮鬍,當然不是那種鬍子拉碴的那種,但他已將一張粉馥、生澀的臉孔包裹起來,就是要多一分內歛、穩重。

有一句阿拉伯名言不是說過:「沒有鬍子的男人像沒有尾巴的貓」嗎?自古以來蓄起鬍子也有智慧與身分地位的象徵意義。

他還梳了油亮的頭髮,只是油頭,不滑面。這是新權貴踏入國會後,顯而易見的形象改變──因為不再是過往那位街頭舉拳頭的戰士了,因為他是要代表人民進入國會殿堂代議與議政了,他不能再以青澀的玩世不恭、或是朴鄙的草民模樣示人,改之以傲然、狡黠的眼眉神色,睥睨萬千眾生。

所以,形象改變後,他也穿起優雅的西裝出入國會殿堂。而早在3年前他已矢言挑戰國會反對黨領袖要在國會內辯論,只是非YB,名不正言不順。

如今名副其實的是一名YB了,正式在國會裡四處點火,卻連「豬」等的字眼也掛在嘴邊。

新權貴的西裝看起來是經過精心的度身訂做,合身地切合其體態,最出彩的地方就是上身的「V」字部分,沒有多少個國會YB能展現出這種不臃腫與輕盈的西裝體態。他要藉著一套面料精緻與考究的西裝禮服來展現品位?還是要炫耀自己的雅皮貴族風味?

每當在國會下議院聽到不平之處時,他就倏忽站起,以純熟的手勢扣起外套鈕扣,繫法講究,反映出他深諳穿禮服的禮儀。

又或許他伺機還擊時,他會用指頭捻著袖扣作狀繫上,求的是保持著君子般的紳士風度,可是接著舉手投足吶喊、吆喝敵對黨議員時,他動起嘻哈歌手般的指指點點動作,那幅情態就是斯文下的另一幅浮誇、刁蠻之態。

那天新權貴剛在休會時走出國會下議院會議廳,與我照了個碰面。我抬眼望他一下,他也回我一個冷峻的睥睨。

旋即新權貴已將手上的公事包遞給一位畢恭畢敬守候在門前的隨從,他就帶著一股我行我素的任意,輕裝上路,卻散發出一種不踏實的奢華氣派。

他慣性地扣上外套鈕釦舉步闊前。我在走廊旁看著他昂首前進的舉止,目光放得很遠,似洞悉浮生,他看不到週邊的人。

在顧盼流風間,國會走廊似是新權貴的響屧廊,連腳步聲也錚錚入聲,或許走在青雲路上,就是要這種形態吧。



《東方日報》「太陽底下」專欄文章

ps:上司在審閱這篇稿時問我:這位新權貴是誰?我有些詫異,原來我寫得還不夠「露骨」。你們猜得著他是誰嗎?

如此輕聲細語

pix by Roo

首相署部長拿督再益依布拉欣的媒體曝光率不會少,儘管如此,不是每個人都曾經採訪他,但採訪過他的傳媒當然會對他留下另一份特別的印象。


原來,這名上議員部長,儘管提出多項大刀闊斧的改革方案,處事風格是雷厲風行,但說起話來卻輕聲細語,「斯文」得讓人有些詫異,是因為形象上「言行不合一」?


話說他週四趁國會會議時,在國會走廊召開一項新聞發佈會。他泰然自若地坐下來後,眾傳媒也擺陣準備採訪了。他甫開腔,只見每個傳媒的臉上都寫著問號。


「他到底在說什麼?」我們一臉茫然,面面相覷,于是全體一致挪前身體嘗試捕捉他的聲音,化成文字收錄在我們的採訪簿中。
「你可以說大聲些嗎?拿督。」有記者提問。

他清清喉嚨後,提高了聲量,但只讓一個字的聲量提高後,接著就恢復原狀。我們才知道,這種說話方式就是這位部長的本色。

所以,只見各傳媒一吋又一吋地挪移著身子靠近再益,我本來是坐在一張沙發上,也被逼移師到他面前的一張圓形茶几採訪,才勉強聽見他的說話。

到最後,各傳媒都圍聚在那張圓形茶几上,為了不阻擋電視台的攝影機畫面,都是蹲坐著採訪,構成了另一個奇趣的畫面:再益就像一個說著故事的老師一樣,而傳媒則矮了半截,成了聽故事的「小朋友」。但為了採訪便利,如此放下身段「靠攏」也無可厚非。

我只是奇怪,之前當過國會議員,又是國內重量級律師的再益,到底在法庭或下議院,以這樣的說話方式與聲量,如何滔滔閎議?


8-5-2008拉闊國會─採訪觸覺

原來就是拉查里


麻坡國會議員拉查里依布拉欣在今早的國會下議院辯論時,似乎找到了真正展現口才的舞台機會,因指稱武吉牛汝莪的卡巴星質詢國家元首的舉止,而發揮了悍將風采。

罵戰是因為他認為卡巴星批評國家元首的施政御詞不妥,接著抖出了「造反」的字眼,成了全場的火藥引。

唇槍舌劍越演越烈時,他在中途也數次以敏捷的反應、流利急促的馬來文雄滔辯論、架勢十足的姿勢還擊,倒教人眼前一亮。


相比之下,在4月30日國會召開首天會議時,他在電視直播時段裡,提出第一道問題要求首相阿都拉給答案時則無法讓人留下印象,皆因全場鬧劇掩蓋了其表現。

拉查里那種發言姿勢與其律師背景有莫大的關連。當他今日提起質疑法官判詞時蔑視法庭、與質疑國家元首是造反作相提並論時,是一種政治人物譙訐式的辭令,不過他參照議會常規力爭己見時,又發揮出法理洗禮的理性。


拉查里有一定的「背景」。若無意外,拉查里即將是新任國會賬目委員會的主席,首相署部長拿督斯里納茲里也已放話,讓這位擁有法律背景的新血上位。如此年輕的臉孔,是否為賬目委員會帶來新氣象?

其實拉查里是本地國民大學法律系畢業,是名符其實的國貨,身兼柔佛巫青團團長的他,也是巫青團裡罕見的「國貨」,因為他沒有放洋留學的背景。

同時,他與巫青團長拿督斯里希山慕丁的關係更是密切,而被打入希山派。

無論如何,他在今早的罵戰尾時有做過努力來打圓場,他當時有說一句話:「我們大家都是馬來西亞子民。我們不要區分。」

我真的希望這樣的政壇新血會秉持著這種從政理念,畢竟大家都是「國貨」。

拉闊國會.當天人物

國會更應繼續直播


國會下議院在週三召開首次會議時的亂象,其實不會教人瞠目結舌,因為「大腳獸」、「猴子」或林林總總別具創意的喊外號,或是拍桌子、吆喝嘶喊的撒野動作,都是週而復始的遊戲,連卡巴星與冤家邦莫達場內場外兩種臉孔現身時,卡巴星自己也坦承這是遊戲的一部分。我們何必寄望有新氣象?又何必失望他們的議事表現不達標?


不過,史無前例的是,下議院是透過第一電視台有現場轉播會議過程,而新聞部長及其他在朝領袖皆說,首日會議的失控局面,不宜再直播,或是需檢討直播措施。

我反而認為,國會會議不能取消直播,反之應延長時段。


在政治海嘯發生前,國會直播是天方夜譚的事情,當時當局搬出來的理由是「太貴」、「沒人看」、「沒效益」等,這是單方面的說法。

如今「鐵樹開花」后,在朝議員認為不應再直播,是因為有反對黨議員譁眾取寵,趁機撈本、破壞形象等,也是一種站在本位思考的框框,而且不夠客觀。


首先談「搶鏡博出位、作秀」動作,我想不論在朝在野都會有這種政客的出現,肯定的會作秀的在朝議員也不會少。誰也阻止不了有心人怎樣作秀、在什麼場合「表演」。只要人民不是單向思考,能擦亮眼睛的,即可辨出這些票選議員的本相。為何反對直播的領袖會低估選民的智慧?


為何只是一天的直播,就引起如此反射性的回應?我們常看到許多問題發生時,都是採取片面的觀點、或是削足適履地應對,到最後沒對症下藥,治標不治本。

如果因為首天的兵荒馬亂景況就恫言要撤銷直播,這無疑是神經過敏,也是情緒化的反應。


其實半小時的直播時段,教人意猶未盡,而且只是浮光掠影,好戲也未進到「戲肉」,更沒有機會讓做功課或是浮誇的代議士露出真面目──他們到底是代議,還是作秀。

可是新聞部為我們「決定」這是最適合、最恰當的方式。


電視直播國會會議沉悶與否是另一回事,可是通過聲色並茂的動感畫面,選民可認識自己票選的代議士到是為何人、本質如何,「幸運」的話更可從中了解到國家立法、提高議事論政的見識,這比文字呈獻的新聞更為有趣。


當然,如果大馬全體國會議員都不入流、在電視直播裡也可以原形畢露,議員破壞形象也是咎由自取。至少直播會議,收看于否的選擇權是放在選民或觀眾的手中,而非在朝者一廂情愿的決定。

當然,若說國會是醜態百出的景象,取消現場直播,只是放了一塊遮醜布而已。

連馬哈迪也成為部落客了!

(吉隆坡1日訊)前首相敦馬哈迪醫生,終于趕上最潮流設立了自己的部落格!其部落格開張大吉幾小時已紅翻天,成功吸引逾2萬人爭閱。

馬哈迪的部落格(www.chedet.com)在勞工節凌晨1時27分面市,貼出了第一篇有關司法遴選委員會的文章後,至截稿為上引來多達208篇的回應,點擊率更直逼2萬人次。

馬哈迪在其部落格中是以「che det」為名,這是他早年在1946年至1950年投稿到《新海峽時報》的筆名,也是他家中的乳名。如今童顏鶴髮的他,還原最初執筆的熱情。

馬哈迪在下台後,常申訴主流媒體拒絕刊載他的文章,以致他無法像過去般直言直語,但也在諷刺當下時局扼殺媒體自由的窘境。

他在部落格的側欄的前言說明:「謝謝你瀏覽我的部落格。這是刊載我的想法的地方,讓我可以將思想與見解執筆成文。」

他還說,「有興趣的人士,包括媒體可以轉述或引述這裡刊載的文章,但前提是他們需要引述這網站名字。」

他也說,他歡迎實名、放筆名的讀者留言回應,至于匿名方式或褻瀆、猥褻的內容將不准刊登。

馬哈迪在自我介紹時只是簡介:「1981年至2003年的大馬首相」,不過他的部落格名堂是「馬哈迪莫哈末醫生」,背景圖是他的肖像,以及布城、雙塔樓、檳威大橋、璀璨煙火的背景。

馬哈迪如今與女兒瑪麗娜成為父女一起執筆的部落客,瑪麗娜的部落格(rantingsbymm.blogspot.com)已成為百萬點擊率的火紅部落格。

無論如何,父女倆的部落格還未見到有任何相互鏈結。

值得一提的是,馬哈迪的部落格是登記谷歌屬下的部落格伺服器(blogger.com)為平台,同時附上谷歌廣告的商業資訊。而谷歌廣告的營收模式只要點擊率高漲,即可有更多的收入進賬,看來退休後的馬哈迪可添了另一筆收入。

國會.拉闊

去國會採訪,做記者的形同是「打字機」,除了採訪,就是打稿、打稿,而且速度要超快,來到電腦前時就形同坐高速公路般讓思維直通無阻地化為文字。

這兩天採訪國會時,就寫了七、八則新聞,腦袋有些被榨乾的感覺。當然看到國會議員的眾生相,還有議會廳裡的眾聲喧嘩,那是另一幅非常刺激及娛樂性的「消遣」,這一點可容後再談。

我們將東方日報的國會新聞版以「拉闊國會」來做專版名目。起初我建議使用「拉闊」這名堂時,有些擔心老總不會點頭──畢竟「拉闊」是港台娛樂版常用的字眼,即使許多人已知道這是「live」的粵語音譯版,不過對于大馬華社來說,還是相當罕見,不屬于正統規範的中文詞匯,但是正如之前我們常聽到fans也化為拗口怪異的「粉絲」譯詞時,我們也是無法接受。

到最後,粉絲這種字眼已被收編在主流印象裡了。

我喜歡「拉闊」這字眼,是因為感覺上有一種時髦的快意,一種活力的動感。在字面上來解讀的話,在308政治海嘯後的政治格局也是隨之「拉闊」了──當我們看到許多國會新貴及暴增的反對黨領袖時,視野當然也是拓寬了。這次的國會主角,應該是以人物為主,特別是這些人物主導而成的場面。所以是非常地生活化(lively)的live show。

出乎意料地老總爽快地點頭用「拉闊」這字眼。除此以外,我們增設了幾個新欄目,例如「當天人物」及「採訪觸覺」等,希望將國會的花花世界搬演到文字上。

4月30日的國會首天會議是紛擾雜音與一片混 戰,因為有直播,所有有政客趁機博宣傳來搶鏡?還是因為我們的國會議員的素質即是如此?

在此就將我採訪的所見再收錄起來:


--------------------------------

(吉隆坡30日訊)第12屆國會下議院的首日會議,一開場就馬上爆發接二連三的國陣與民聯的國會議員幾近失控的舌戰,讓這場例來最多反對黨議員現身的會議上演鬧劇。

大馬國營電視台今日是第一次現場直播半小時的國會會議,但在半小時內已有喘不過氣來的迭起高潮,連第一道既定的問題都來不及提問。

幾番的唇槍舌劍之爭,導致1小時半的問答環節才回答了3道提問而已。

之後在短短的一小時內,眾議員爭相搶問、發飆與鬥嘴,曾因「月漏論」而「聞名」沙巴京那峇當岸國會議員邦莫達被稱為「大腳獸」、武吉牛汝莪國會議員卡巴星則標上「大猴子」的外號。

除了舊臉孔如林吉祥、卡巴星、邦莫達等有機會搶問對罵,其他新人是行動黨的蒲種議員哥賓星(卡巴星的兒子)、人民公正黨的鵝嘜議員阿茲敏等都先拔頭籌發問,足以現身在電視直播裡。
一如以往,不少國會議員的動作絲毫不改,在應和時拍桌子、叫罵、甚至嘲弄不良于行的卡巴星,朝野議員在同仇敵愾下,議會情況是形同失控脫序。


今日也是新任下議院議長丹斯里班迪卡坐陣主持會議,他也創造了數項「第一」的紀錄,包括史無前例禁止國會議員提問附加問題,引起滿堂反彈。

在會議一開始時,班迪卡聲明國會反對黨領袖由人民公正黨主席拿汀斯里旺阿茲莎出任,並獲得全體議員接納。

不過,武吉牛汝莪國會議員卡巴星(民主行動黨)領先提問,並舊事重提聲稱週一的宣誓儀式不合法,班迪卡則強調宣誓是合法云云。

未幾,阿茲敏已站起來,質疑國會安排問題的排序,特別是國會反對黨領袖應提問第一道問題,而民聯應在朝野議員最新比例下,應在10道問題時,可以提問6道問題。

林吉祥此時也站起來力挺阿茲敏說,「這是很重要的,因為在政治海嘯後…」全場人多勢眾的國陣議員甫「政治海嘯」的字眼,神經過敏後馬上喝倒采。

邦莫達也站起來狂喊:「哪有條文指明第一道問題必須由國會反對黨領袖來提問?」

議長這時已按捺不住表示,這些都是瑣碎與技術性的問題,如果下議院沒完沒了地回答這些問題,所有提問將無法及時處理。

「我剛才已說了峇東埔(議員旺阿茲莎)是國會反對黨領袖,所有議員已接受。這還要爭吵嗎?」

當情況稍緩時,原定麻坡國會議員拉查里欲向首相拿督斯里阿都拉提問第一道問題時,卡巴星趁機打岔,「我希望來自京那峇當岸(議員邦莫達)的大腳獸 (big foot)不要干擾。」

邦莫達馬上從椅子跳起怒斥,「我是大腳獸,你就是大猴子!」

當時會議廳又陷入嘈雜的叫囂氣圍中,班迪卡看起來煩不勝煩說:這不是一種叫罵比賽!

稍後,拉查里才有機會詢問第一道問題。他不禁感嘆地說:「連發問一個問題也要半小時。」


*************************
(吉隆坡30日訊)首相拿督斯里阿都拉在國會回答首道提問後,由於議長丹斯里班迪卡聲明不准議員們提出附加提問,以致引起多名反對黨議員不滿和群起抗議。


經過了近半小時的枝節課題吵鬧後,首相阿都拉才有機會為首道提問作答,談及物價起漲、公共安全與種族等的課題。

隨後,議長班迪卡作出「創舉」,聲稱剛才浪費太多的時間,他不允許其他國會議員發出附加問題。

民主行動黨怡保東區國會議員林吉祥首個發飆地說,「這是大馬史上第一次國會不能提附加提問!哪裡可以?那首相來做什麼?不如讀答案就好了!」場面一度陷入混亂。

林吉祥說:「試問議會常規內那一條文有說明不准提出附加問題?不准提附加問題,簡至是荒謬。」

儘管班迪卡聲稱他擁有最後斟酌權,但仍然無法鎮壓不住場面,到最後阿都拉開腔說情,向議長表示願意回答一兩附加問題,接著議長才允許1道附加問題,而馬蘭國會議員拿督斯里哈迪阿旺(回教黨主席)爭取到機會。

阿都拉作出回答後,卡巴星馬上爭取機會開腔援引議議會常規說明:議長「可以」允許最多3道口頭提問,而儘管議長擁有斟酌權,但也要有公平行事。

議長則三兩撥千金:「常規說『可以』、『不可以』也是一種『可以』。」

之後,素有「政治青蛙」之譽的依布拉欣阿里爭取到一線機會開腔,豈料他說:「議長說議員發言時要站起來,但卡巴星發言時也沒有站起來,他也是違反議會常規!」

此時,竟有議員拍手叫好而引來喝采,而國會小辣椒的峇都華牙馮寶君(行動黨)馬上站起來要求議長議決,「巴西馬(依布拉欣)應該撤回言論,這簡直是侮辱!」

但是,依布拉欣不為所動,還辯稱,「當人家『鬥』我時,我不為所動,當我『鬥』人家一點點時,人家就發狂。」他過後還叫馮寶君:「閉嘴。」

這時議長叫眾議員檢點,展示出領導風範,不要說出「非國會」的事情出來,然而依布拉欣並沒有被諭令收回言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