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七天以後

如果你還不知道這個週四(23日)是什麼日子,不用緊,你即將會知道。



只是一個星期,然而可真是滄海桑田。

在上週四(16日)之前,沒有多少人認識趙明福。當時報章上看到的新聞是歐陽捍華的助理被反貪委會帶走了。

經歷過去年9月中秋節時連記者都被援引內安法令對付的荒唐事跡後,最滑稽、最理解不到的事情都發生了,更何況是一個區區助理被反貪委會帶走,事情看起來該不會有什麼荒誕結果。

結果,最荒唐的事情又發生了。因為世人過後就沒有再見過趙明福了。但是,世人卻從他的死亡開始認識他。他在反貪委會處被「釋放」了,卻是離開了人世間,而他在無數的陌生人心目中活了起來。

在週四的報章中,報章都以「歐陽捍華政治秘書」來陳述這宗命案,而在這幾天,各報與人人的口中,都以「趙明福」三個字來陳述這宗悲劇。

這樣就過了一個星期,驚心動魄與驚濤駭浪的一個星期。滾雪球效應已開始了,如今是山崩地搖的時刻。



警方如今已將案件調查到60%了。在短短幾天內,我們才驀然驚覺原來警方的辦事效率如此快速──以這樣的速度推算,剩餘的40%應該很快就可完成了。

那麼,一宗懸案就來到了尾聲嗎?但我們會斷斷續續聽到警方的片面說詞、局部性地發部一些蛛絲馬跡的新線索。但是否是真或假,無人可知。

因為你會相信警方的調查報告嗎?我或許不是質疑警隊裡的專業人士,只是很難說服我去相信一些經過漂白與粉飾,或過濾後的資訊



所以,我們要皇家獨立調查委員會。儘管一些意見認為,調查了又怎樣?過後也不是不了了之?

但我覺得那是另一個層次的問題,儘管我們有權利批判與不置可否。

皇委會至少可以有一個交代,我會給予皇委會有最起碼的可信度。包括可在公開法庭的方式來召見證人,讓我們聽聽到底反貪委會是怎樣盤詰趙明福,到底當中發生什麼事情。



週三(7月22日)就是明福身亡頭七的時候了。希望週三的內閣會議能作出成立皇委會的宣佈。經過這幾天新聞的轟炸與沖擊,不知怎地有一種心神疲憊的感覺。

或許說,你再一次被這個制度與政權的信心逐漸消失了。你對這個國家並沒有失去信仰,只是你對它的管理者有一種崩潰與渙散的感覺。

(突然間想起《論語》裡子貢問政的那一段──子曰:足食,足兵,民之矣…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就是民信,人民對國家的信仰再次流失)

而在週四(23日),若已編制的行程沒有改變,一位馬來西亞最有權勢的女人尊貴的夫人將到訪吉隆坡中央醫院小兒科部門,以配合慶祝馬來西亞另一個最有權勢的男人的生日。至于怎麼樣的慶祝儀式,我們就需拭目以待。

因為,在56年前有一位嬰兒在這一天誕生了。在56年後的四月成為「一個馬來西亞」的首相。

而正值一個普通人離奇地飛身墜樓死亡後的一個星期,而有一個遺腹子無法認祖歸宗時不知道一個馬來西亞的首相會以怎樣的心情迎接他掌權握勢後的第一個生日呢?

頭七:人之初生,以七日為臘,一臘而一魄成,故人生四十九日而七魄全;死以七日為忌,一忌而一魄散,故人死四十九日而七魄散,做七的意義就是祭送死者。)
(生日:祝愿著生命的延續和興旺,感恩著賦予生命。吃生日蛋糕,要插上與壽星年齡一樣多的蠟燭。 壽星要手捧許願石默默的許個願望,然後吹滅蠟燭,古時歐洲人相信煙是能升上天堂的,許願後吹滅蠟燭,就代表願望能隨著煙傳達到天空。而如果是一口氣就吹滅了所有的蠟燭,那麼願望就可能實現。)

有人送命了,在七天後祭送悼念他,有人誕生了,所以會年復一年為他紀念降臨這世間的日子。但慶生與往生只是一字之差。一個人每年絕不可能只過一次生日,但有人接下來只有生忌而沒有生日。

悼明福

有一句這樣的話形容革命家切.格瓦拉:「讓這世界改變你,然後你可以改變世界。」

我想,這句話可以套用在你身上。雖然你壯烈地飛身離去,但你的身影將覆蓋著我們。我相信在起碼的一個程度上,你會起著一股革命,你已改變我們──讓我們從最小的事情開始做起:認識權益、關心政治,批判時局、還有不會忘記公義…還有惜福。

愿你安息,趙明福。

跳或跌──我們每個傷口都在嘶吼!

●跳或跌?
跳或跌?(Lompat Atau Jatuh?)這是《馬來西亞前鋒報》在2009年7月17日的封面頭條標題。我覺得這是前鋒報近來罕見的出色標題,儘管我已杯葛這份充斥種族主義的前鋒報很久了。

但我就是要看馬來報章怎樣spin關乎華基在野黨的新聞──趙明福命案。我想,可以用「命案」這詞來概述整件事情了。而這裡不再是政治立場或是其他東西,而是關乎到我們馬來西亞人的生活。

跳與跌,都是一個動詞來陳述一個動態,然而裡面的意涵卻大有不同。我們說「跳水」、「跳遠」、「跳高」等,那是自愿式的一種驅使動作。

(所以還有《Titanic》經典的那句對白「You’ll jump, I’ll jump」。)

可是,我們不說「跌」水等,跌,是一個墜落的動作,是被動式的。

而這兩個字,就是趙命福在雪州反貪委員會總部斃命的兩個關鍵梗概。

我們現在與趙明福一樣,跌進了無盡的疑問號裡,只是趙明福掉落到生命的盡頭。

在趙明福命案裡,每個人都在疑惑的是,到底他是跳樓還是墜樓。《中國報》打出了「跳樓」這字眼,顯然地帶有一種判斷,意指著趙明福是輕生,跳下來,墜下。

趙明福臥屍相片烙在我們腦海裡的印象是非常深刻的。表面上看來他沒有粉身碎骨。因為他是側著身,弓起了身子,臀部的褲子破裂了,他的兩手是緊握著拳頭,腳踝看起來是骨折了,但仍穿著鞋子,另一隻腳是赤足的。我們看不到他的全臉,只是看到其側臉,還有一彎血跡漫流在地面上。

當一個人被毆打或面對攻擊時,通常都會綣縮著身子來保護內臟免于受傷,但我們看到一個在短短幾小時內的還是活人的人以這樣的姿勢側臥在地上時沒有氣息,會不會猜想他是面臨毆擊而做出的保護肢體動作?

同時,我們在處于畏懼、焦慮或困苦的情況下,會握著拳頭來給予自己力量,而明福在反貪總部「失蹤」後,其遺體被發現仍然是握著拳頭時,是否是他在斷絕氣息前,需要給予自己什麼力量來面對突如其來的沖擊?

●那是怎樣的一個姿勢?

看到這樣的畫面,我們無法想像到底趙明福在臨終前受到了什麼樣的遭遇,導致他會以這樣的姿勢著地。我們也想像不到那股沖力有多大。但他我們的視覺沖擊是,他連離去也好像是受著傷。

僅是平面照片看到這一幕時,也感覺到心裡撞出了一個傷口。而我們每個傷口都在嘶吼!

而我們不知道趙明福身上有多少個傷口。我在facebook讀到一名攝影同行說,看過與親身拍攝過那麼多張的跳樓案件,沒有看過現場如此少量的血跡,亡者通常都是倒臥在浴血中。

而趙明福案發現場發覺他的血是一注流的。當然我們不知道趙明福是第幾樓墜下著地,因為高度與撞擊的沖力是相關的。而從其側身臥屍的情況來推斷,可能是其身體右側先著地,免去身體內臟受到激烈的沖擊,所以出血情況不多量。這點可要從人體學與物理學中推斷。同時,其腦袋的撞擊程度也無從可知。

所以,這是否有可能是在其他地方已斷氣,而拋下來的只是一具沒有氣息的軀體?這意即著案發現場並非第一時間死亡的現場?

犯罪學專家駱建興接受同事專訪時反問,誰說趙明福是墜樓死?我們都不知道。因為「跳樓」是首相署部長納茲里說的,反貪委會調查組主任蘇克里說詞是「沒有人看到他跳出去,只是聽到有人尖叫才發現屍體」。因此,是墜樓死身亡或是其他斃命情況我們目前是不可知的。

這宗命案的疑點多得可用「疑團」或「謎團」來概述了。當局一直叫人們別揣測,但在如此神秘而反貪委會打啞謎的情況下,除非你當我們是呆子傻瓜,否則不能阻止我們去思索與推敲。

然而,我們已讀到網絡有另一篇驚世文章描述著趙明福可能被拷問時意圖被嚇唬拋出窗外卻墜樓的情況,真相是否如此暫沒人知。可是這種說法是有人相信的。

●我們應如何用字眼?

我昨天在改著蘇克里的新聞時,看著他不斷用「證人」兩字來陳述趙明福,我心裡的怒氣是飆到了頭頂:你口口聲聲說他是證人,可是現在人變成了「死者」!

你不是「傳召」人來問話,而是「押扣」!誰會想到盡責協助調查,卻成了向死神報到?難道執法人員的招手,就是死神的招手?

後來我將「證人」這二字改寫成「趙明福」三字,因為他是有名字的一個人,而不是區區的一個死者或是證人。這樣的身份標籤轉換,太過草管人命了!

我們要如何重視一條生命?身份標籤的轉換只在剎那間。例如最教人心酸的是趙明福的女友做不成未婚妻,卻成了趙明福遺腹子的未亡人。從待嫁女兒心,成為未亡人,從「新生命」成為「遺孤」,你說這些字眼含著多少的血淚與控訴呢?

我覺得沒有任何境遇比我們在報章上所見所讀的趙明福命案更戲劇性,更慘絕人寰了。特別是想到趙明福從下午1時許被發現斃命後,橫屍天台至晚上9時許時,到底反貪委會與驚方在搞什麼?連遮蓋布也沒有,這是一具血肉之軀啊,怎麼連最後的尊嚴也喪失了?

雖然我不認識趙明福,只是早前讀過有他署名的報導。想不到現在以這樣的方式認識一名前同行。我在打稿鍵入他的名字時,都有千萬個意念在轉動,我們接下來要怎樣做?我們要怎樣保護自己的權益免受這樣的侵害?我們要怎樣尊重生命…?

●以後會怎樣?

是否沒有人看見趙明福飛身著地的身影,但他那幅弓身打側的遺體如此尖銳地刺激著我們的思維。

接下來可預料的局面會掀起一場政治與輿論風暴,皇家獨立調查委員會或是一個折衷的解決方案,可能會花至少半年的時間來喧嚷,納吉該不會在半年內舉行閃電大選來鞏固其接棒不具民意洗禮的大當家,因為他已是輸家。

如果皇委會確實成立,調查出是跳或是跌的真相,再作出了推荐方案,然後呢?別忘記阿都拉時代出過五本如電話簿厚的皇家委員會調查報告。

然後呢?是否是具有刑事成份的謀殺,是否有人被制裁?

然而最終,趙明福的死是輕于鴻毛,或重于泰山?


可到此部落格了解詳情Justice for Beng Hock

京都車站感覺

京都,是「三步一寺廟,七步一神社」。然而,我在京都的出發點,卻是在一座的時髦的車站內。當然,這是旅人的出發點。



第一次遇上京都JR車站,是從奈良出發抵達,見識到這座雄偉的車站時,已是入夜時分。逛了一整天的古都奈良再去到京都,我整個人已是饑腸轆轆──要找吃的來慰籍自己的腸胃,也要找對方向去京都車站搭巴士寄宿青年旅館。



但是,在京都車站裡的洶湧人潮,那種隨波逐流的迷失感又萌生起來。特別是,我怎樣去找到巴士車站?



那時開始,我就服膺于京都車站的「偉大」。我先去客戶服務中心去找一張地圖,雞同鴨講地與一位中年服務員問清了情況,還好他還可聆聽英語,但我們僅以30%的理解程度來溝通。到最後他拿了一張日文的車站地圖給我,還用MARKER筆劃上了如何步行到巴士車站的路線圖。

然而,我還是迷路。特別是四處與我擦身而過人群,那種茫然後襲上來時,我覺得被淹沒在這迷宮裡。

從這一點去到另一面,可以用「長途跋涉」來形容,要穿越一個中央大堂,再轉折,上一層樓,然後又穿越另一個大堂,才到戶外的巴士站了,那是另一個方向的目的地──怎麼有這樣大的車站?

我終于找到了巴士車站後,原來是在京都塔酒店前一片偌大的露天場地。放下了心,然後我就去醫肚子了。拖著笨重的行李,我已倦怠得不想重回京都車站去找館子吃。

所以我奔到了對岸,找到一間麥當勞解決晚餐,那是我第一回在日本吃到麥當勞,更發覺那兒的麥當勞另有乾坤(這下文待解)。

然後,就花了一小時搭巴士來到京都青年旅館。



京都車站是京都的出發點,我在翌天就開始逛京都,直至要離開京都趕往神戶前,再重返京都車站。那時,我才真正地走入了京都車站的腹地。



有人說,京都是屬于木質的,散發著霉味,但那意味著生命還在延續,可是仰望京都車站時,是另一種禮讚。

那時陽光普照,歷經了京都多座幽深肅穆的古剎,在整座古都都是古拙素雅之意,京都車站卻是以摩登先進的鋼鐵設備鶴立雞群。當然這是帶著一種格格不入的姿勢。

然而在夢囈感傷著京都那股千年風韻時,京都車站的趕超氣派,卻是另一種輪迴的感悟。特別是車站大樓玻璃牆映照著的藍天,鑲嵌著這坐古都生生不息的氣息。





我在夜晚時沒有發覺這座玻璃鏡牆是如此明徹,但白天時看到如此湛藍的天空印拓在整座大樓的玻璃牆時,白云也走過了車站,彷如有另一股生命力。


京都車站的建築外立面大多採用了玻璃牆面,配以透明、銀、灰、白的素色調。其實,大片的玻璃牆面對著傳統的京都街道,映射於其上的是京都浮雲的天空。這是京都車站的設計者原廣司的主意──這是「京都天空的設計」。




其實在之前已閱讀過京都車站,然而真正觸目所及時,卻是另一番非凡的感受,因為你感受不到它是一個車站。


特別是步入車站的大堂,可以感受到一種氣派,橫向狹長的大廳是以蜂窩般的鐵骨鋼管漫天覆蓋著,讓你看到京都的天空。陽光碎碎地灑落下來,曲面的金屬網架和玻璃雖然給人的感覺是硬繃繃,漫溢著科技的氣質,而那種幾何圖形在不同的角度下組成視覺上的迷眩感。


整個大廳是以自然的採光,有些溫熱,但是高溫之下還是覺得很廣大。由于要抬頭環視,在霎那間只是覺得非常地渺小。






京都車站除了擁有繁多的火車軌線與月台外,但包含了百貨公司、購物中心、文化中心、博物館、旅館、地區政府辦事處以及一座大型立體停車庫。一座別離聚散的驛站,卻像一座功能繁複的有機體──其實來到這裡的訪客未必是乘客。



以前的日本人都會使用包袱布包裹東西遠行。而京都車站的複雜性,提供車站以外的功能,是日本人的那種「包起來」的精神寫照,就是包羅萬象。



(在馬來西亞,我們稱為「一站式」,只是我想到在吉隆坡只有KLCC雙峰塔是內嵌軌道公共交通工具的商場,谷中城需要步行一段距離,至于KL仙特拉車站總匯呢?哈,你會駕車去十五碑塞車一輪後再逛街嗎?)



我對京都車站那些商店沒甚興趣,所以走到去了車站的西側,去瀏覽其建築風格,嘗試聆聽著其建築語言。



據悉整座京都車站有60公尺高,扶搖直上的電扶梯的盡頭,是另有乾坤。





我先在中段的電扶梯停下來,然後四處瞧瞧,看著那片玻璃鏡牆,映在鏡裡的白雲飄零著。


接著再舉步出發,原來電扶梯還有另一截,眼前是白花花的一片,那時可是4時許的晌午呢!陽光的映照讓我幾乎望不到前路,只是一手遮著雙目邁向電扶梯,其實可以乘升降機,但是,捨不得。

所以,我扶搖直上。




電扶梯冉冉上升,越升越高,怎麼這麼長、這麼高啊!其實電扶梯旁還有呈弧形寬台階的樓梯,但我無力拾級而上。環顧眼前的景觀,彷如綿延起伏的疊嶂。

漸漸的,眼界豁然開朗,那種亮與拓展,帶給你一種新鮮的震撼,原來還有這麼大片的空間,懸浮著。我轉身再望望那曲面雨棚,鋼條編製出另一番的縱橫交錯、別有韻緻的幾何圖形狀。


在不同的角度去看這屋蓋,你看著那線條與弧形,多麼地俐落與剛毅。




曲面雨棚相映在玻璃牆面上,呈現出對稱的兩個形體。除了可見證鋼與玻璃的藝術,這也是物理世界的另一種堂奧。




終于,來到了京都車站的頂樓,回眸,原來是如此高聳的高度了,底下深幽,那是陽光下的陰影。其實深幽處就是適才立足的車站大廳,你才發覺原來這廳的尺度超大,因為其西側是升高的,難怪在最底層佇足大廳時不會覺得有分層的感覺,而不知道另有一個天地。



在乘座電扶梯升高時,其實有一種上祭祖膜拜的莊重感覺,因為不可知,因為你覺得在最頂端時,上天會傳遞給你最充沛的光明。





頂樓,就是天空廣場。原來還有廣場上還有廣場!眼界突然翻覆看到另有乾坤,可真是「無常」的洗禮!那是非常寬敞的空間,四處是以透明的圍牆建設著,視覺上是不設防可以將整個京都盡收眼簾。


我最歡喜的是這個天空廣場有一片扶疏的小花園,那時還有幾個可愛的日本小孩隨著家長在跑動,你如果不知道這是車站,僅看相片會以為這是一座平地花園。但是在懸浮半空看到一絲綠意,你會覺得有一種生機,溫潤著生命。



我走近那透明圍牆瞧,京都車站的四週是城市景觀,沒有看到叫人牽腸的古都幽懷。只是看到先進。不過京都的天際線是相當清朗的。 另一側的圍牆則可以看到京都車站的軌道,看著列列的電車、火車與子彈火車停駐與飛奔,稍縱即逝。




在吉隆坡,我們是否有這樣的免費場所去觀覽整個首都的景觀?有,吉隆坡塔,但你要付費,雙峰塔的半空高橋呢,你要排隊(而我上過第88樓看過吉隆坡的全景,意外地竟然沒有一絲感動)

可是在京都,在一座屬于公眾的車站,就將京都收編起來。


當然,在這圍牆俯視,你又會覺得這是一座牢籠,困鎖著你。只是仰望的話,天空就是底線。




我看到這座介紹整個京都車站的設計圖紀念碑,還好有英文,讀畢才恍然大悟!

原來整座京都車站是以「谷」型來設計,整座箱形的建築物是兩側逐漸升高,這是仿照京都的地理特徵而建,京都就是一個盆地的地理環境。



同時,設計者原廣司認為,今日的京都依然清晰地保留著1200年前平安京時代的城市形態,其歷史的一個重要內容是城市地理特徵。因此,他的方案意圖是設計成地理上的、作為城市通向「歷史之門」的聚集場所。



而京都這座千年古都坐落在盆地,奈良也在盆地,有人說日本近世的政治文化中心都在盆地,所以其實日本人有一種盆地思維,需要環山包圍下才能感到心安。而一座于1997年建峻的京都車站,也以盆地的意象來將整座京都的特徵包容下去,可真了不起。



雖然京都車站在落成後引來不少爭議,不過我覺得這座車站,還是值得詠嘆的雄偉。




後來,轉身就回,再步下電梯重回那大廳,重做一個旅人。不知何時會重返,因為當時下一站,就是去神戶了。只是到現在仍是難忘京都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