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陳富雄
刊于《東方日報》,2011年10月1日
1號人物:精英大學創辦人拿督陳德鴻
(此乃加長版訪談)
刊于《東方日報》,2011年10月1日
1號人物:精英大學創辦人拿督陳德鴻
(此乃加長版訪談)
寫在前面: 恰如墨畫風濤聲
陳德鴻是一個精彩的說故事者。我刻意保留他原句中不少的英文字眼,因有些一語雙關,有些說起來時韻律有致,是一種非凡的諦聽感受。
陳德鴻家的藏書量除了汗牛充棟外,也趣味盎然,設計包含中國五行元素。而且他家的每道窗都沒有窗花,他說要有一種水墨畫的感覺,因每扇窗都是一幅畫,可遠眺窗外的樹影,生機處處。
我想起「若問有心為何物」這句詩,下一句是「恰如墨畫風濤聲」,映照著陳德鴻在這兩場共7小時訪談中所披露的心路歷程,有些空寂,但當中留白處仍是意境豐富,只視如何用心眼去解讀。
精英大學總裁兼創辦人拿督陳德鴻自小被家人稱為「阿換」,因為他出生沒多久後即當「人球」送去姑姑撫養,以換回當時產後身弱的母親的命運。
他在吉隆坡半山芭適苑酒家一帶成長,出身貧苦,身世也坎坷,但捱窮從未讓他感到自卑。如今這位經濟學家及實業家起伏走過大半輩子,體悟到有機會受教育,已「換」給他一種富足感。
本是輕於鴻毛,但教育成為陳德鴻的翅翼,讓他隨風而飛。縱橫教育界逾40年,陳德鴻接受《東方日報》的獨家專訪時說:「教育可讓你問:『為什麼我們在這裡?我們應該做些什麼。』」
每個學生都是我的傳承
陳德鴻認為,投身教育就要有一種獻身精神,但重點是「傳承」(Legacy),那抹迎風揚的桃李流芳,
「我所幫的每個人,就是我的傳承。這傳承不是坐擁一個龐大的校園,不是賺200萬或300萬元,錢財可來可去,但若是我30%學生都失敗了,那是一個很大的失敗!」
「如果我只是製造一隻杯子,我不會失敗的,最多有製造缺陷,不用緊,我可補做給你。你沒損失。但若是學生在我這裡耗了兩三年,學不到考取學位以外的事情,那我們就失敗了。我不能補回你人生中的四年。」
「我們不是要算『生產」出多少個一級榮譽士,而是我們幫了多少名差的學生。」
「哈佛與劍橋多麼有名,因為他們只錄取精英,即使老師差,他們的成績也會很好。但我們不同,我們什麼學生都有──所以我們怎樣檢驗自己?」
他一直認為「才出於學,器出於養」,但教育最大的功能是修身,有「品德」,其次是「領導力」,第三才是「實用功能」。
「你可以成為一個醫生,可是你可能成不了一個領導。你可能是一個領導,可是你沒有道德、貪腐。」
教育是修身自省
陳德鴻認為道德是明辯是非,更包括什麼是可為,不可為,一切都應反省內求。他舉例:「如果在凌晨2時許,你會否在紅燈前停下來?一般人或不會停車。那若是只有自知的情況下,你會否偷偷拿走100萬令吉?」
「這些都是內在的。這是道德,與你的成長背景有關,這是你教化自己的。」
陳德鴻說,「一個成功的人,未必是富有的人,但他是一個正直的人,讓他的子女高山景行。第二,他要知道如何影響別人,不是因為他富有,而是他的思維、舉止。第三,他能給人知識、技能。」
但治外物易,治己身難,他認為,真正優良的道德價值不是損人利己,「敗壞的利益圖私利,怎樣奪取別人東西,而其他的價值是豐盛的價值觀,去豐盈他人。」
投身即是獻身,堅持教育:「執迷」!
對於獻身教育要如何堅持?陳德鴻認為需要一份「執迷」。他妙喻著自己:「現在若是我見到家長與學生,我一定要與他們說話。我像一個賭癮成癖的賭徒…你一定要一種執迷來幫助別人,若不然你在教育領域呆不下去。」
「現在許多人談什麼『客戶關係』、『市場促銷』等,我不認為他們明白箇中真諦。真正的人際關係,是誠摯的服務;教育的真諦是:為他人服務。」
即使他現在去吃午餐等會派名片聯誼,與學生說話,「有時你花十分鐘對一名學生說一番話,可能會改變他的一生。平日經過大學大堂時我可直去辦公室,但若是我停下來問學生:『你好嗎?』、『你在讀著什麼?』,那就有分別了。」
對於教員,他認為教師要有幫助學生的使命感,「教育不是一種交易,而那些外匯兌換都是錢,你不用達標,就可以賺到佣金。」
「在這裡你是進入課室,每天都講課,你是否沮喪、失望?如果你沮喪,那麼你就完了,因為你每天都會講同樣的課。」
桃李滿天下,學生不理睬:那就是失敗!
陳德鴻1963年開始在馬來亞大學執教,如今桃李滿天下,在上月中剛與38年前的學生敘舊,是一種滿足,但他感觸良深,「如果昔日學生碰到你而不喚你一聲,那就代表學生不喜歡你了。這就代表你失敗了。所以我說,每個學生都是你的傳承。」
窮過是一件好事
陳德鴻從兒時就有自我期許與標竿的精神,十歲那年,他在全班只考獲第13名,「當天我不敢回姑姑的家,因為我一向都是最頂尖的學生。」
現在回想,那種後退的恐懼感,是怕為家族帶來恥辱。「現代人會說:失敗了,可以重要,可是對我們來說,第一件事情是:不許失敗。」
「我們沿著火車路上學,沒奢侈品,住在爛屋,沒廁所沒電沒水,家裡的地上就是爛泥…但常會與玩伴一起騎腳車,到當時的燕美路的獨立別墅偷摘富人的水果。那是快樂的回憶。」
上學是陳德鴻兒時的「解脫」。「我很享受上學,學校假期時我會哭,因為無法與同學在一起。我不喜歡回到我的家。」
為了「換取」母親的好運,他自小被交給姑姑撫養至10歲。「我的姑姑是一個非常嚴謹的人。她在半山芭擺了一個檔口擺賣手捲煙及糖果。」
陳德鴻在小時需幫姑姑看顧檔口,還要搭巴士從半山芭附近的「十二間」(以當時12間店舖為意)到蘇丹街辦貨,他在柏屏戲院對面的批發商買煙絲,然後回家散裝,再以手工捲制香煙。
他的父親則是駐守在蒙巴登路(現稱敦霹靂路)法庭外的打字員,常為那些不懂英語的百姓打字、申請執照等。「他只有一張凳子、一台打字機,每幾個月家裡沒錢了,父親就會將打字機當了換家用。」
仰望名校,逆流而上
陳德鴻的小學是在半山芭一間只有五間課室的Stella Maris天主教會學校渡過。「每天我抬頭就看見當時稱為『荷利書館』(即吉隆坡美以美男中),那時我常說,我要去那邊唸書。」該校是大馬的百年名校,由於1901年由一位名為荷利牧師掌校而聞名,當地茨廠街一帶的華人都叫該學校為「荷利」書館。
可是他始終望門興嘆,只是去美以美日間中學,那是下午班學校,專收留該些成績差的學生。「那時即使我是讀下午班,可是早上10時多就上學了,我只是站在他們的課室外面看他們上課。」
後來陳德鴻在中三的政府考試考獲優秀成績,英語也不錯,「我用那種藍色信箋,用英文寫了一封信給美以美男中日本裔校長,森敬湖(T.Mori),他只草草寫回覆給我:『去見CEO』。」
他不明白什麼是「CEO」,原來即是「首席督學」之意,是每州各有一名督學。他的夢想破碎,輾轉去了以印裔學生為主的冼都美以美中學。
當年吉隆坡美以美男中與維多利亞書院、聖約翰書院三足鼎立,不論體育與學術上皆爭一長短,陳德鴻後來在中六的資格試,才夢寐以求,躋身到吉隆坡美以美男中唸中六。
「沒有人幫我,我選學校都是自己來,自己寫信。」
中六終於唸到名校,他感到榮耀,「那是小班制,只有22人,男生4個,反之女同學都來自小康之家或中上家庭,有司機接送。」
到馬來亞大學升學時,家裡還仍沒有電流,他從大學圖書館借書回家後,還要漏夜抄做筆記,「我們那時在廚房,用那種催熟水果的電石氣閃光燈(乙炔燈)來抄筆記。遲些我們才用『大光燈』…」
馬大畢業後,他順理成章執教,一度獲獎學金赴牛津大學深造,然而家裡有事而無法圓夢,但隨後獎學金不斷,北上南下到加拿大與澳洲考獲碩士與博士學位回來。
英雄莫問出處,但他完全沒感到自卑或恥辱。「我也不可能感到痛苦,因為我沒有見到富人。你只會看到差別時,才會感到痛苦。」
「但我們的生活非常投入,我們很窮,但我們彷如不需要金錢,我們可以從吉隆坡走路到八打靈再也,一點也不介意。我們有的是很富足的生活。」
「當時不是說享受或不享受,因為我沒有一個更好的世界,我也不知道是否有更好的世界。」
「然而,許多現代大馬人認為東西是從天而降。但努力工作、表現、獎酬及認同是依序環環相扣,但他們預先透支獎酬,這四項事的時序已脫軌了。」
不過,富貴當問緣由。陳德鴻回眸自己的前半生,「所以,你窮過是一件好事。」
兩字真言:大處著眼,小處著手
如今貴為上市公司主席兼企業家,陳德鴻說,他在思考與做事時,只依靠兩字真言。「第一,大處著眼(Think exponential),要想大格局、宏願與大視野,第二,小處著手(Act material),別捨本逐末。」
「有時人們不能跳出框框去想。我聽到很多人老是說『但是…』或處於守勢,我會很煩躁,因為他們自我設障了。」
「在只有一小時的會議時,我們只能談小事?還是談認真的事情?而這些判斷是否有後果?」
而陳德鴻當年確實豁出去,跳出框框來創業。但當年他在馬大執教可謂一帆風順,在70年代末以7000令吉買了一台蘋果電腦作業,是大學內第一名購買電腦的教員,皆因享有寬裕的研究基金。
此後他幾乎每月都到海外講學,也連續五個夏季到夏威夷講學,那時他從大學開始已在馬大廿年了。「我感到很疲倦,感覺到整個環境讓我無法前進。」
陳德鴻與妻子劉金玉創辦精英學院,是在隆市租賃兩間課室起家,為該些欲應考英國倫敦大學文憑的學生「補習」,這是他人生中一大劇變。
「我完全沒有準備,我完全沒為自己裝備──沒技能,沒有管理公司的技能、或做生意。什麼都沒有,只是學術。」
「那時我像一個『舞台演員』,而不是演員。演員在鏡頭前演繹,犯錯了可重來。但當你在舞台上演戲時是另一回事,因為你在一邊演、執行(perfoming)時,你一邊學習。生活與做生意,都是一邊學,一邊做。」
在這種情況下,陳德鴻經歷了所謂的「應急戰略」,一切是獨特、沒經過策劃的。
「所以我perform(履行),否則我會perish(毀滅)。意志與獻身一定是至尊,就像你愛你的嬰兒。你一定要執迷。」
如今25年,精英已升格為坐擁多座校園的國際性大學,收生逾萬人,其母公司精英國際集團在《福布斯》雜誌中榜成亞洲首200家財務經營最佳的企業,陳德鴻的人生確是沒有「NG」鏡頭。
他回想草創時期,深信時勢造英雄。「當時經濟低迷,我們才可負擔得起租金,現在回想,我們明白來時路。但當時我們是一無所知的。」
「如果時機與你作對,就不成事。」
不過時勢,只是「東風」,因為前提是「萬事俱備」。陳德鴻說,「有時可能是運氣,但運氣包含部署、時間與機遇,缺一不可。」
陳德鴻在馬大執教時,也勤於在報章寫專欄,包括創造了「臨危創機運,奮發終有時」的箴言。
最可貴的是,在大學以外認識一批精英群。「我是一個敢於冒險的人,我並沒有只是呆在會議室,我去見人,這促成我的個性。」
「當時(菁英)圈子很小,當你鶴立雞群時,人人就要你了。現在我讀報時,人人都可寫專欄,但那時只有我一人在寫。」
這些貴人,帶給他的是啟發,而不是富貴。「但與這些富豪殷商在一起,我從來不向他們求取什麼。」
這些人士包括馬華領袖,如陳群川、梁維泮等。但迄今他仍記得從肯德基家鄉雞的第一任老闆呂正義對他說的話,應該如何決絕、義無反顧。
其實陳德鴻之前有嘗試過不少業務,包括爬山腳車等、油篩器、塑膠手套、建築業等,但屢戰屢敗。他比喻,「我當時就像用著澆花器,這邊澆一些(專注力),那邊澆一些,而不是『鐳射噴嘴』專注。」
呂正義引喻了古時羅馬愷撒將軍「渡過盧比孔河」的典故,叫他「放火燒船」(喻:破釜沉舟),所以陳德鴻與妻子劉金玉一起辭職創業了。
「我當時不是退休,沒有公積金,什麼都沒有。我一定要成功。許多人是不能成為企業家,因為他們真正地冒險,他們只是打工仔。」
「許多學術人員不能成為企業家,因為他們依賴他們過去的榮耀及學術刊文、博士論文,但這些都是沒用的,這都不能讓你成為企業家,這是一種負擔。」
妻子拿汀劉金玉一場死裡逃生的劫數,讓陳德鴻的人生起了變調,更體悟到禍福難料,人生無常。
在2001年時,劉金玉奔波在印尼與倫敦間,回馬後在聖誕節的前兩天又忙著收拾行李出發到中國昆明,然而在家中廁所突然昏厥。
「她可能在倫敦、印尼去世,甚至是登機去昆明時發生事情。一切是命中注定,你不得不相信。」
當時他們幾經辛苦送劉金玉到幾家醫院求醫,才知道是病因是「腦血管動脈瘤」。
「當時她只有18%的存活機會,因為腦中的血管爆了,需要夾住,非常重要,之後他們動刀解決不了,因為太深入了。」
其實病因是動脈血管壁有缺陷變薄而凸出,形成一顆如同氣球的小瘤,一旦承受不了壓力而破裂,可變成出血性腦中風。
陳德鴻迄今憶起仍覺得心有餘悸,「那時我非常害怕。醫生向我解釋,我根本聽不進耳朵,一片模糊,像一個應考的學生腦袋空白,我從不知道什麼是腦內動脈瘤…零。」
劉金玉從聖誕節到翌年的農曆新年元宵節都陷入昏迷狀態。他們一家千辛萬苦尋訪名醫,為劉金玉動了兩次手術,皆是7、8小時,第二次還赴曼谷動,適逢法國一名專科醫生訪東南亞才成行。
「所以每早起來,我都感到珍貴,因為上帝讓我多活二十四小時。即使我入睡前,我感謝上蒼或任何人,讓我渡過了這一天。不論我做了蠢事或什麼事。我醒來,可走可思可想可看,那是多麼地美好。」
妻子一切急症,改變了陳德鴻的人生。「這是對生命與生活的態度。人們常裝作死亡不存在的,但它一直都在,你逃不了。」 「人生有很多階段,你是年輕人,你不會去思考死亡,但你老化了,你想到其他事情,靈修方面的。這不只是上天的東西。」
他現在物質是另有看法。「以前我賺到我第一個100萬令吉時,我在香港用500令吉來買一條西褲,領呔也500令吉,」
「現在我不在乎這是哪裡製造的,你看我的褲腳都起毛球了。」
「我的特別助理常投訴我:怎麼你穿這種褲子?我不在乎。我買襪子是十雙同色,我買的是3塊錢的領呔,因為已不重要了。」
「你不能只是靠衣裝來impress其他人,其他『丹斯里』有比你更昂貴的領呔,你有人也有。」
與陳德鴻天南地北的對答錄:
●問
■答
●你怎樣找到驅動力?
■一些人在外找到驅動力,如金錢、權勢、認同感,一些人需要這些外在的東西。但最成功的驅動力是自我催生的。
●什麼才是領導?
■領導不是你有多好,而是你塑造到他人有多好。許多人當不了好主管,因為他們不敢聘請比他們優越的人,只能用權勢來壓倒他們。
你給他越大的職位,他就會垮下來了。所以要摧毀一個人的方法,就是給他一個很大的職位。
●一個人要找到自己的意志力很重要吧,但怎樣可以覺醒?
■許多人不知道他們是誰,因為他們不敢自問。因為你一問,你自己害怕起來,你知道自己哪裡不好。但你卻常說自己哪兒好。就像在應征工作時,你不會說你哪兒差。
所以你隱瞞起來。所以沒有多少人是真正誠心誠意,他們從未道歉。第一,他們不去體認自己的弱點,第二是他們從未道歉。即使他們在道歉也沒誠意的。
所以一個人要自我悟覺很困難,第二是自我檢討。
●你如何自我檢討?
■每天早上你問自己:我做了什麼?我做錯了什麼?
●這不會對自己過於苛責?不會過於施壓自己嗎?
■這不是一種壓力。我的哲學是,人終有一死,以平均大馬男性壽命來說,我可能享年75歲。現在我是68歲了,我為什麼還要對所有事情都害怕?
如果我75歲死亡,那每一分鐘對我來說非常重要。但我每天自問時,我不一定會成為更好的人,但如果我不問自己,我會讓自己失敗。
●那麼你早上醒來時,是否都在抱憾?
■每天都在遺憾。遺憾有兩種:一種你做過的東西,另一種你未做的東西。
我會說希望我現在是40歲,因為現在知道這麼多事情,但我在40歲時,我會這樣說嗎?或許我只是說廢話。
●每天睜開眼一過活就想悔過、追悔,那不是很負面嗎?
■會。當你想到一些往事時,你會對一些事情遺憾。但那是往事,已過往了。你將你的遺憾化為一種正面能量,不要用負面態度。你培養一種思維,就不要負面去想。
●人際之間應如何相處?
■正面態度不會傷害別人,即使你是沒誠意說的也無所謂,因為你沒有傷害到其他人。人際之間,有者是工作夥伴,你說了一句話,他可能恨你三十年,又或是放在心裡40年。
●這是有關寬恕了。
■你知道Give(給)和Forgive(寬恕)這兩個字嗎?人生最悲的是,我們不寬恕。
那你又知道人與狗的分別嗎?狗不會記得,動物會斗爭(fight)和忘記(forget),他們為食而爭,但人類有思想、有智慧、有記憶,會懷恨在心很久,在對的時機就殺掉對方。
●你看輕物質了,買的是廉價領帶,但常人仍躲不開物慾橫流,例如時尚,就永遠教人著迷。
■因為這涉及權力。特別是性。在我們的基因裡,性、權力、恐懼,饞嘴等都是基本欲望。人會畏懼,所以有宗教信仰。那什麼是香水?在工廠,它只是化學品加水份,在市場,它有了名字,因為有了瓶子,感覺到很美好。
你有錢了,就要權勢、銜頭。但沒有意義。但只要一樣東西──性。許多掌權者都陷入於此。
人物誌
●姓名:拿督陳德鴻
●現職:精英大學創辦人兼總裁、精英國際集團主席
●出生:1943年(68歲)
●家庭:與妻子劉金玉育有1男1女,另有4名孫子
●學歷:馬來亞大學經濟學士(1966年),加拿大麥特馬斯特大學經濟系碩士(1968年)、澳洲國立大學經濟博士(1974年)
●經歷:馬大應用經濟系系主任
─曾任中國、美國與澳洲數間大學的諮詢顧問
─曾出任國際組織兼大馬政府多項經濟大藍圖的智囊團、曾主導委員會籌劃吉隆坡綜合指數
●精英國際集團簡介:主要業務為教育與培訓、專業延續培訓,計劃開辦私人中學。
─其子公司之一精英大學提供大學先修班,並主打以商務課程,開辦各項學士及研究班課程,
─2010年,該集團年收入達1億520萬令吉,稅前盈利則達2670萬令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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