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題是繞著拉菲達身上的衣著打轉,因為身穿一件啡色的套裝
圍觀的記者群越來越多,拉菲達忘我的健談與渾然天成社交手腕是發揮
當然,她是傳媒與報章上的「老朋友」,因為她就是鐵娘子
後來她又聊到了手機。她說她擁有一台高科技手機已遺失了
原來她所謂的低層次手機是一台
「現在可好了,我要重新找回我需要的電話號碼,我連班台醫院的電話
拉菲達說著時
郭素沁過後還與拉菲達合照,聲稱要將相片放在她的部落格上
今時今日看著64歲的拉菲達時,覺得她有些不同,是因為她一身
儘管在今日重大的日子裡她不似過往般「穿金戴銀」
反貪局總監阿末賽益曾說過,大馬的反貪局比香港的廉政公署(ICAC)還要優秀,豈料現在反貪局要大改革成為「大馬反貪委員會」,玩味的取經對象就是廉政公署。
在英文全名來檢視,MCAC與ICAC只是一個字母的差別,但是香港的廉公政公署的字首有一個「I」字,是「獨立」(Independence)的簡稱,大馬即使在名義上的變動,還是欠了一個「I」,在字面上來推敲,大馬反貪局的改革「沒有獨立」。
當然,反貪局年杪時的大變身,是將一個「局」字改為「委員會」,只是類型不同,但祛除了一股「寄人籬下」、重重牽制的官僚意味,「委員會」則附含放權鬆綁的潛台詞,也剔除了「隻手遮天」的觀感。
怎麼樣花巧的辭令或是字面上的修辭,這項重大宣佈的背後是語言符號的改變。無論是一個局,還是一個委員會,目的就是反腐敗,查賄肅貪倡廉政。這應該是無可置疑的。只是大馬多了一個反貪委員會時,繼大馬人權委員會、獨立警察皇家調查委員會、林甘短片皇家委員會、抗通膨委員會等,我們即使屈指細數這是大馬第幾個堂而皇之的委員會,也沒有頭緒。
所以,沒有獨立、第N個的委員會後,我們應該檢視變身後的大馬反貪委員會最值得注意的是什麼事項。
大馬反貪委員會將受到兩大新增單位的制衡與牽制,即是「國會防貪委員會」和「防貪諮詢局」,而反貪委員會更需每年提呈報告給國會防貪委員會。
但是制衡點也需要反制衡,如果反貪委員會及這兩個新增的單位,內部出現弊端,那麼審計的又會是誰呢?制衡單位的人選背景是一道嚴峻的關鍵題,畢竟我們找不到真正完美的聖人賢士。
香港的廉政公署擁有內部監察與調查的稽查機制,而簡稱為「L組」以防止官員做賊喊賊,就是一種自行清污血的作法。我們不清楚反貪局是否有類似這種機制,但是上任反貪局總監祖基菲里因受貪污醜聞纏身而黯然下台,反貪局內部審計的存在是一個疑問。
如果說改組是一個大變身,那將是大馬反貪進程的分水岭,但是改革前的昔日的腐敗舊賬是否會翻案,或是繼續塵封?
而政府要制訂一套保護告密者與證人的法令是好事,然而如果告密者也是行賄貪腐的一份子,政府是否會赦罪?可是,阿都拉已聲明,在改革重組反貪局時「不明白為什麼需要寬赦」,這是否會導致吹哨者、知情者即使有意舉報揭發,也擔心惹禍上身而最終退縮不前?
別忘記,香港在1977年時是實行赦罪後,才達到全港肅貪的局面。
目前,反貪局的改革只有輪廓的改變,而未見詳細內容出台,反貪機制的體質是否可以改進還是問號,至少在執法、檢控、搜證的法規品質、操作性更需要細緻的研擬,才能收到真正肅貪的效益。
然而如何防貪,我覺得這才是真正的症結。
反貪局在大改革時將從原有的2000名官員,在5年內三倍增加至7000人時,事實上如何防貪、讓社會人士貫徹「我不貪」的信念,遠勝于事後查辦治罪的效果。
大馬與香港社會雖同是英殖民地,但是大馬多元種族與語言而趨向區隔化的社會,防貪的功夫會更為複雜與艱辛,畢竟在宣導防貪意識灌輸信念時,需要一套切中人心的語言與貼合各族文化與思維的招數,
但是更重要的是,反貪局現在有多少名非巫裔官員?當中又有多少人深諳中文或淡米爾文?反貪局成立41年以來,我們是否在街上看過以馬來文以外的防貪廣告或口號?在年杪改革後,你認為這種情況會改變嗎?
如果只是用馬來文或英文宣導倡行防貪時,中文圈人士是否了解有共鳴?犯貪、行賄不分種族,索求便利與利益就是「共同的語言」,然而要杜絕遏止貪污時,就應用最貼近各族群心靈的語言來與他們對話,讓他們的腦子裡在應對貪污時會說「不」。
就如一件商品要搶佔市場時,要以怎樣的噱頭與包裝,才能推銷商品打動消費者的心?我們只需看國營電視台、有線電視台的不同語文源流媒體出現不同的廣告,就有一個概念。因此,反貪局如何成功地包裝反貪意識,深嵌入各種族人民的腦袋中?
所以,如果真正要防貪、打貪,已賦權可自行招聘人事的反貪局應多招聘非馬來人以外的官員來辦事,而非清一色的族群。
這種情況不是種族化,而是應對大馬這個種族社會的務實需求。
這是加長版的《太陽底下》專欄文章
上週我剛與一名馬來社會中有名望的精英人士聊天時,又談到政府關連公司、新經濟政策的種種。他說,當有人質疑政府關聯公司是否理所當然地保留名額給馬來同胞時,他也希望華人大企業能公平些開放招聘馬來人,而不會對馬來人拒于門外。
我想任何一間大企業都是重績效甚于膚色之上,只要有業績與能力,真正的大老闆是看業績與效率。但我聽到這位平日甚為敬重的知名人士說出這番話時,我是相當地驚訝,也知道無法再爭論下去,因為這是剪不斷理還亂的話題,同時我不禁失望地能對這位精英作出了總結:原來還是逃不過種族主義的心態。
一個馬來人與華人在聊天時若是話題繞到種族與膚色,總會打上死結。但我很好奇為何民族主義還會歷久不衰,而且已根深柢固。
那麼自稱代表馬來族群、捍衛馬來人主權的巫統,更值得關注這政黨對馬來人的思想心態所造成的影響力。只是巫統近日來風波不斷,現在最大的問號是阿都拉的去留。
從「辭職下台」的直接呼籲,被抨為這種失禮的作風「很不馬來人」(巫統宣傳局主任莫哈末泰益所說),到最後各造委婉地砌出了「交棒安排」詞匯時,就知道當各造都力求粉飾字眼,小心奕奕地運用修辭,皆心神意會指著同一件事情──阿都拉你到底幾時下台,但經過美化漂白後的字眼呈獻後,你可以發覺這也是大馬政治化後,語言被操弄至顛峰的最佳例子。
巫統近日來的沖突也造成不少大事癱瘓,包括被貶為「櫥窗裝飾」的人權委員會委員是否續約成軍而沒有下文。納吉也因為黨務困身,又再度擱下是否為快屆滿的委員會續約。
同時,我們還看到不少馬來種族主義的言論陸續抬頭,先從新經濟政策、到養豬場,到最後還有吉蘭丹王儲竟然發出舊論調聲稱非土著得到公民權後就不應再諸多要求時,我們可預料這些過火言論會陸續有來,特別是今年下半年巫統黨選前來之際。而我們不能忘記2006年巫統代表大會時,除了希山慕丁囂張地舞馬來劍以外,不少代表上台時口吐令人憤慨的煽動語言,在今年應少不了這種戲碼。
當然,許多人可說這是巫統的家事外人不宜插手或置喙。然而只要巫統黨務繼續惡纏下去、政治雜音凌駕文官專業決策以上;更甚的是,為了修補黨分裂而製造假想敵、用種族牌打造同仇敵愾的手段,也會折損社會的凝聚力。
更甚的是,在巫統勢亂的時候,掌握政府最多資源的巫統領袖,是否為了發配利益換取受惠者的支持與效忠而犧牲專業估量?
工程部長莫哈末再因週三就宣佈讓國內以馬來人為主的F級承包商參與高達價值1000萬令吉的承包項目,與原本A級的承包商競爭,但在1年前這位還當著副部長的他說過,全國高達70%的F級承包商是冬眠者,只有30%才是真正投標工作的承包商,為什麼F級一夕間可直躍A級水平?他們是否有專業能力來應付鉅資高額的工程項目?
事實上,阿都拉昨日對財政部官員致月常集會的演詞時已指說:「讓政治人物去做政治事情」,暗示著文官專業就應安守本份,然而工程部這種舉動,無疑又是政治決定高于政策考量的另一種敗壞例子,更反映出政治力量滲透官僚體制。
每個人都在互指矛頭後,高呼巫統現在不斷地喊著改變,而巫統副主席之一的慕尤丁上週日接受《馬來西亞前鋒報》專訪時,也強調要改變,被推演解讀成領導層也應該更迭,成為本週人人互相呼應的話題。但是焦點又再度轉移了,因為具體方案欠奉。
其實大方向應是巫統體質上的轉型,而非嘴皮上的「改變」,更不是繞著種族、自喊邊緣化的旋律轉圈圈。怎樣是體質上的轉型,就是那種說得要多動聽、有多動聽的「自力更生」等的信心喊話,要真正地落實,而不是一有政治亂象時就犧牲了之前言之鑿鑿的自強承諾。
我只是很奇怪,去年納吉將大馬首位太空人賽慕斯查化送上太空時,馬上就地取材用作「馬來人自強」的象徵性圖騰,而硬砌出「比天高民族」(bangsa Mengangkasa)的字眼,現在這位萬人迷已到處演講了,是否這種膚淺的偶像化伎倆還是挽不回馬來人的信心?
當然,巫統在轉型之餘,最重要是徹底地讓政商脫鉤,切割利害分配的輸送網絡。巫統現在欠缺的是一種實體概念來聚合新一代的馬來人,更失去了一種新的精神內涵和格調,因為沒有新的政治論述,無法真正打造出馬來人的新文化價值──
僅靠一個升空賽慕斯查化就可以重召馬來人?
僅僅是後知後覺地規定所有領袖設立部落格,就可以惹起新生代馬來人的共鳴?
僅是在大馬各處發狂似地起圍起走廊計劃,就能收編鄉區馬來人民的信心?
其實巫統在這場大選後,之前人人秘而不宣的隱憂如脫離時節、閉塞倒退、道德價值觀崩壞等的毛病,統統都浮上了台面。一個無法與時局貼近、無法與新生代共鳴的政黨,除了是阿都拉作為黨魁的失勢,也是政黨功能式微。
如今逼宮動作頻頻出招,納吉是指日可待上位,阿都拉則是掌權進入倒數期,可是你不能保證納吉在上台接棒後也會如出一轍,大打收買人心的皇牌,那也是馬來人最動聽的音樂。
巫統即使在短期內有遽變的權力移交發生,在已結構化的派系與利益分配網絡,加上如此積疴難返的格局,恐怕結局還是同樣收場,而大局仍是處于震盪期中。
政治海嘯一個月過后,如果是貼近時事來跟進,就發覺僅是30天的變化是「漫長又迅速」的矛盾形態,因為時局發生得太快,在眨眼間起落升沉的人事太多,就覺得眼花繚亂,然而另一方面則因許多浮出台面的事情仍未落幕,又覺得等待是曠日廢時。
月前的全國大選其實只是一場序幕,如果回顧過去31天只是政治上的遽變、人事的滄海桑田為主,但事實上整個體制與舊秩序仍然存在。中央還是以國陣政府為主,而人民聯盟政府除了推出幾項耳目一新的利民政策以外,暫時還未有新點子。
如果說選票箱還原了人民的力量,但人力真正權益與公民社會的權利,更需歸還予民。可是從多宗事件看來,既定的體制與舊思維,並沒有隨著政治海嘯而起催起新氣象,很多只是落得純為議論,或是製造輿論的效果,同時有關當局與社會應對模式,與全國大選前沒有分別。
例如新聞部長阿末沙比里聲稱要會見部落客,國陣政府也承認大選時忽略網絡力量而吃敗仗,但是阿末沙比里到最後要會見部落客事宜至今仍是神秘兮兮,反之新加坡已著手邀請大馬的部落客到該國演講。這也是之前典型的嘴皮遊戲。
首相署部長再益提出政府針對1988年司法危機事件作道歉,各造喝采聲一輪後又節外生枝引起應否由前首相敦馬哈迪道歉等,紛攘一段日子后再益又遭同僚潑冷水,顯得再益有勇無謀。
但是如何重拾人民對司法信心的方案,目前依然石沉大海,至少連最關鍵的林甘短片皇家調查委員會報告仍遙遙在望。所以,大家又是枯等。
上週馬來西亞回教學院主辦的一場講座會中,一名回教上訴庭法官聲稱將上書總檢察長,以修法對與回教徒通奸的非回教徒進行法律制裁,這種對非回教徒訴諸回教法的手段,更是違反憲法精神,其實也反映出「回教化思維」陰魂不散。
諷刺的是,回教黨已避談回教國課題了。
當然還有所謂的「遊行示威」,當大家為了司法正義、選舉改革或是邊緣化社會走上街頭訴求時,當局就說應通過投票訴不滿,另一邊廂也現場「逐客」。
然後用選票說話後,我們又看到種種更加無厘頭的街頭遊行如抗議取消新經濟政策、抗議養豬場獲得1億撥款。但又看到有關當局選擇性地對待時,這又是典型的雙重標準了。
所以,政治海嘯過後日子怎樣過?只能說:「還是老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