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人不知曉LAT漫畫的典型人物?尖嘴大眼鏡的時髦婦女(常讓我聯想起拉菲達)、刺蝟式髮型的甘榜小子,誇張的照型成為經典的大馬社會人物寫照。
我印象最深刻的是有一次在藝術畫廊中看到LAT將梁山伯祝英台的故事也畫成了漫畫,漫畫的結尾原來是馬來傳統中的皮影戲上映著梁祝的劇本,趣味盎然。當然,LAT針砭時局的幽默漫畫,往往貼近群眾生活,也教人拍案叫絕。
因此,聞名遐邇的大馬漫畫家LAT,終于印成郵票下週一發行上市。印象中,這是大馬郵政公司第一次以漫畫形式來印製發行郵票。這是一件喜事,但深深思索,卻是乍喜還憂。
當LAT的漫畫人物如此經典,化成了不朽的郵票時,你才會發覺有許多失落感湧現而出。看漫畫,是在還未正式數碼化時代降臨時,一般民生主要的文娛活動之一。現在是多媒體動感的娛樂稱霸時代,捧讀平面漫畫已淪為小眾活動,而真正有內涵的漫畫買少見少。
而寄信貼郵票,也是網絡化之前對外聯繫的方法,一張郵票伴著信飄洋過海,盛載著鄉愁與情懷。網絡化帶來了速度,也將郵票迅速地推向沒落。現在即使是寫電郵也因手機興起而少人問津了,更何況要寫信貼郵票?
因此,當郵票與漫畫結合起來時,帶著一種懷舊的情愫,喚回集體記憶與重溫漫畫的舊夢。但除了集郵者會捧場收藏外,是否還有任何的實質意義?我想這只是為大馬集郵文化內涵帶來一個遲來的突破,也沖洗大馬集郵風氣的那種守舊悶氣。
那是怎麼樣的守舊集郵文化?大馬郵政公司多年來推出的郵票,設計拘泥呆板,即使是字樣與圖形也是一成不變,要不是規規矩矩的手工繪圖,就是亂貼幾個徽章交貨,郵票系列主題也不多;與國外多姿多采與創意十足的搶眼郵票相比,是被遠拋于後頭。創意的死亡,才是最可怖的事情。一如我國的政治局勢,仍然感覺不到活力四射。
雖然漫畫只是由線條組成,但線條也足以拉近人與人之間的距離,LAT的漫畫是跨越種族膚色,也為大馬人找到了新的語言形式,才會引起共鳴。就像羽球與食物一樣,沒有被政治化的漫畫,最能展現出大馬人和平與單純的凝聚力。只是我們現在還未有第二個像LAT般能遊走天下、反映大馬民生的漫畫家了。
到最後漫畫也縮成方寸郵票,沒落加上式微,這也是一種漫畫式的黑色幽默。
1 把回音:
富雄,谢谢介绍,我会看一看这一部电影。
祝圣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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