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華又被指雞姦人?

近凌晨時分接獲人民公正黨秀凌的短訊通知說,安華的特別助理Saiful Bahari今午遭警方扣留強逼招供聲稱遭安華雞姦,這是一個非常教人感到駭然的消息。

如今當然還不知道最新的時態發展,現在已是凌晨了,而明午安華等人將會有一場記者會。然而,下班後的我再上網查看各大電子報的新聞報導時,才知道略知一二。

公正黨的消息是說賽夫是被逼招供的,而警方則三緘其口,不愿透露詳情,官方新聞站《馬新社》則報導警方證實是接獲這投報。

姑且不論事實的真偽。肯定的警方這項倉促與「神秘」的動作,會掀起政局的震盪。而接下來短短幾小時將是另一番驚濤駭浪。

對我而言,或是一般上來說,第一個反應就是:「安華又雞姦?」那接下來幾時又來搬床褥了?

十年前已動用了這一招,為何十年後還是出動同樣的罪名?難道要「砌」政敵就沒有其他陰招了嗎?

我不知道為何警方還會使出這一招,這是真實還是捏造,但政治意圖推動是昭然若揭。就是將一直宣稱將在9月16日時要推翻中央政府執政的安華先發制人。

現在的消息說安華即將會被捕,下週一就會遭提控。或許在幾小時後安華就會被緝拿「落網」了,以防他在明天下午1時開記者會大開炮口。真相或是偽相將讓我們這些局外人混淆不已。

接下來會怎樣?──動用內安法令?動用刑事程序法典扣留安華,再重演黑眼圈事件?

如果安華的助理不獲釋放,而安華會繼續面對提控行動的話,再次印證國家司法制度的法治崩潰,警隊的執法無法無天,還有政黨是隻手遮天。

其實,這件事情看起來是對安華、民聯政府是十分有利,而且對阿都拉政府的形象是掃到了谷底,因為10年前的黑眼圈、雞姦案、精液床褥搬運的事情太過驚心動魄了!如今重蹈覆轍的話,烈火莫熄的風將再席捲而起。這次將是阿都拉政府的「龍捲風」。

如今安華從雞姦案、凟職案中走出囹圄,加深了大家對十年前那場驚變提控是一種經過策劃的政治鎮壓手段,這次重唱舊戲碼,民間會有多少人相信安華又涉雞姦案?

而且,警隊如果以為這樣做是可以鎮壓安華奪權政變,那可就對阿都拉幫倒忙了。因為這已為安華累積了更大的政治籌碼,國際媒體一定會吵翻天,全球都會恥笑馬來西亞將一個政治人物「梅開兩度」來訴諸雞姦罪──而且在兩個不同的首相掌權時代之下。

這樣說來,馬哈迪的鐵腕與阿都拉這位「好好先生」,竟然會有共通點。

但我也在推想,警隊此舉既然是最終讓安華得利,那也可以說向安華開刀,其實也是將安華借用成為棋子,存心將已是滿身蟻的阿都拉逼入一個政治死胡同裡──讓他糾纏在敗壞枉法的形象裡。

同時,阿都拉政府若是以為此舉是可以鏟除安華的話,看來他們再一次忽略了網絡的重要性,因為網絡與部落格的擴展將會掀起另一股鋪天蓋地的輿論效應。這股效應將會狠狠地刮國陣政府幾個耳光。

這樣一來,不知道會否加速了阿都拉落台的時間表,但肯定地會讓阿都拉在最後在位的幾個月多了一個踉蹌腳步。

我是在想,安華身邊的助理或員工等真的似是會遭受橫禍似的,這裡不是要挖苦還是什麼,只是上回是陳仁毅,這次是一個之前報界沒聽過的年輕特別助理涉及被雞姦的事件裡,到底警方或其他高階人物接下來會怎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來加罪安華身邊的員工。

另外,本來對于今天一位堂堂正正的馬華總會長宣佈引退終于知情識趣落荒逃了!鬼鬼祟祟地召開聯訪後又腰斬、左閃右避的情況是絕對看不過眼的,想要下筆抒泄一番,但看來還是省一下力氣,反正接下來的新聞主流還是會被安華主導、騎劫了,馬華真的越來越不relevant,而馬華換班還是否會再受到政壇的關注?如果連殘餘的輿論價值也沒有了,馬華的沉淪可真悲哀。


最新消息:蔡添強和阿茲敏將在1.30am在莎阿南的Quality Hotel有緊急記者會。不知道他們會怎樣講呢?

從四到三

報館前的兩塊「爛泥地」,開闢成為停車場後,成為我們停車的首選。兩地都是全天候泊車收費制,不以鐘點算,然而價格卻浮動起落。



今早才發覺其中一個停車場將原是4令吉的入門收費,降至3令吉了。我駭然得難以接受,現在是通脹風哩,竟然有人會降價?



事實上,這家停車場在兩年前的收費是3令吉,後來起價至4令吉,我們一伙人就將車子轉移到隔壁的停車場B,因B停車場只收費3令吉50仙──能省50仙就省50仙嘛。但也導致B停車場已是狹窄不已的空間擠得水洩不通,日日爆滿。



後來,B停車場又趁起價風將收費抬高至3令吉70仙,那時我還問那收費員到底是什麼一回事。她說,現在樣樣都起價啊!



在6月5日燃油暴漲後,第二天停車場B將收費又抬高到4令吉50仙,漲幅達21.6%!我內心忿忿不平──憑什麼起價呢?我見不到該停車場有作任何修繕工作,爛地沒有舖地劃格子,晚上亮起燈來也是用回同樣的照明燈,成本根本沒起漲,怎麼就坐地起價呢?



所以,我就杯葛停車場B了,轉到去4令吉收費的停車場,我慶幸這家停車場還是從一而終,將入門收費保留在4令吉。



今早我抵達時,發覺4令吉收費竟然降至3令吉了!我還是忍不住追問那位平日起來很兇悍的馬來女同胞:「為什麼你們降價呢?」



她似乎有些難言之隱。她只是說,「現在樣樣東西都起價,電費起,有上學孩子的媽媽也投訴什麼都起價。許多客戶都要求我們降價,所以我們就降價了。」



她露出牙齒地微笑說:「這次收費是固定了,就是3令吉。」態度非常篤定。



我第一次看到她笑。突然間感到世上很美好。

為何普騰又要策略夥伴了?

半年,其實不是長時間,但是滄海可變桑田。國家汽車工業控股(普騰)在極力爭取「獨我行」而不要任何策略夥伴後,現在已隨著國庫控股董事經理的一番談話而引來懸念。

作為普騰的最大股東,國庫控股董經理丹斯里阿茲曼莫達在上週五放話,聲稱普騰需要在5年內尋求與外國車商組成策略性的合作。

這次阿茲曼的口風是「平等的股權與夥伴關係、合作夥伴的規模、銷售網絡更重要,而前提合作架構與條件」,他還說,普騰現在的處境比起半年前與1年前更為強穩,言下之意普騰現在擁有更大的談判籌碼,而非早前奄奄一息的情況。

事實上,在去年11月普騰宣佈終止與德國名車商福士偉根合作時,是鐵牙銅齒聲稱可以「孤身走我路」。而當時對外的理據是9月份剛推出的柏桑娜走俏,因此日後可以輕身上裝,以小而美的市場策略來打江山,包括加強出口來催谷業績云云。

為什麼現在普騰又需要策略夥伴了?

我們先檢視普騰目前的狀況,儘管迄至今年3月杪的最新財政業務報告是達到淨收入2364萬令吉,不過利潤方面是包括高達1億9400萬令吉,源自政府資助的研發基金。如果說普騰已轉虧為盈,這顯然是失真的說法。

●新車要等半年以上

再說,目前普騰是憑著柏桑娜與今年1月時推出的新賽佳來打江山。普騰經銷商公會主席旺阿末對本報說,目前新賽佳的訂單已高疊5萬6000輛而無法及時應市,而候車期甚至6至7個月,這也顯示出普騰過去老調重彈的問題:無訂單時產能荒置,訂單多時卻無法消化,這是生產線上的紕漏,還是生產線能力不充足?

普騰出車慢以外,也面對車種斷層的窘境。例如要待至明年才能推出普騰首款多元用途休旅車,更視以為市場核心產品。但姍姍來遲的多元用途休旅車一般是高排量與高耗油性,在高油價時代或會失去市場號召力,恐怕讓普騰出師不利。

而普騰目前所有汽車是否為節油相信市場心裡有數,而普騰只是在強攻Savvy號稱能省油而已,這也是普騰在要在市場立足時失去競爭力。

雖然普騰常以具備製車科技實力而沾沾自喜,然而欠缺龐大資金、更高超的技術搭檔來研發新車款,已反映在普騰車種不足的現象,這也導致普騰的市場行銷蒙塵。如今普騰只是以兩款走紅的車款來衝鋒,甚至「吃老本」用舊車盤來改裝易容、甚至是加強引擎等稍微潤飾特色來救市,顯然是守舊、短期性的權宜盤算。

●羅盤擺向何方?

但更關鍵的是普騰的羅盤方向不定。例如普騰與德國福士偉根、美國通用汽車談判曠日廢時,過程像霧又像花到最終觸礁收場,作為最大股東的國庫控股被視為無法作出穩健、週全性的企業決定。

然而事實上,否決福士偉根的搭檔計劃,是由大馬汽車政策內閣委員會所作的決定,皆因政府認為普騰涉及的是國家大事,而不僅是一家企業。這也造成普騰夾身在國企與國家之間,難以找出最得利的定位,因為需要兩邊討好企業的股東,又要對得起國家使命。

如果從過去的訪談中解讀國庫對普騰的未來方向,董事經理阿茲曼顯然是察覺到普騰需要尋找新夥伴才能生存。他還曾經以「無機」(inorganic)來貼切形容這種局面──的確,要向外求助而無法自力更生,是普騰的無機成長。但普騰領導層去年杪卻成功說服政府來獨自經營,又顯得國庫控股與普騰管理層之間有分歧。

既然首相兼財長拿督斯里阿都拉多次強調不會再「打救」普騰,那就應該名副其實讓普騰走出一條生路。

●再看國家汽車政策

從更大的方向是檢討「國家汽車政策」是否到位,或發揮到效益,其一是我們迄今看不到任何著名車商宣佈進馬投資,即使大馬設立那麼多獎掖豐富的經濟特區,但都是交著白卷。

但回眼一看,揮別普騰的福士偉根,已去到泰國積極洽談進駐投資,而泰國已藉著其獎掖配套也成功招攬到本田、鈴木、泰國日產、豐田、三菱及達達汽車6大車商進駐。

如果普騰是國家汽車政策的座標與標準尺,普騰迄今仍是乏善可陳、乍似回春的表現,讓人不禁對這項已面世2年的政策心生懷疑,而政府反覆無定的立場,更讓外界摸不著頭緒。

然而,回到最原點,普騰作為製車商,到底她要怎樣走,或是國家要她怎樣上路,卻行走20年哩程後都找不到答案。


原文刊于《東方日報》16-6-2008

高油價時代談什麼對策?

讀報紙真的會有很多趣味。昨天才讀到首相阿都拉的撙節措施,其中兩項聲稱部長的應酬津貼削減10%,而此後只能到東盟國家去享用有薪假期。

換言之,那今年年杪時我們就讀不到類似眾部長因到歐美國家等渡假,而內閣會議召開不成的新聞了。

另一邊廂,不經民意票選洗禮就當上首相署部長阿米爾山,則在另一個場合上聲稱隨著人民的生活壓力提升,公務員被允許兼職,即使是夜間或是週末,包括頂替一些臨時工等,而且政府是「鼓勵」公務員如此做,以作為一種長期方案。

如果兩件事聯想起來,在高油價時代所謂的撙節措施時,這根本不是什麼對策了。

因為大家高減節約時,部長高官們只是削減一丁點的娛興消閒的經費,與此同時還在為生計打拼的公務員,特別是低薪階級的公僕,則受鼓勵去兼職來養活餬口。這是階級的大落差,還是薪資水平分野懸殊不均?

這兩項宣佈前後讀來時,給民間的感覺就是正副首相及正副部長還是「舞照跳、馬照跑」,只是歌舞昇平時少一些花費;而百萬大軍的公僕則是「自生自滅」。

經過這項宣佈後,我們才知道原來部長是享有幾乎比一名中下階層受薪族月薪還高的應酬津貼,那10%只是那數百令吉的削減。

而一名部長到底月薪是多少?儘管透明化是時代的呼聲,阿都拉政府矢呼要廉正,但官方沒有正面地公佈過首相至副部長等高官的薪資。

但我們都知道除了應酬津貼,部長的其他津貼名目「包羅萬象」,包括國會議員津貼、閣員津貼、佣人津貼、房屋津貼等,另加基薪等。

而在上個月我們也知道,只出任首相特別顧問的莎麗扎,敗選後當不成部長而獲部長級待遇,也享有每月薪水3萬3000令吉,但其職責是什麼?至今我們沒有看到莎麗扎有何「作為」,但她的一個月的月薪可以買一輛百姓要供5年的靈鹿私人轎車。

說到公務員兼職,事實上這是違反公務員守則,這是一項違規罪行。而且更擔心的是這會影響工作生產力,因為副業耗神耗力,而致他們在上班時會無精打采等。去年中民事雇員職工會已發聲反對。

但現在大家似乎沒有法子之下,不合法、不正確的事情又合法化了。這是應付高油價時代的良策?

事實上這可以看得出幾項基本的結構性問題:第一是生活成本與薪資不相符,以致要兼職才能維持生計,第二是120萬公務員過多已是冗員。假設一人可以早晚兼職,為何不將一人多工化兼任多一些業務?那麼就不必浪費那麼高的人事成本而無事生產,也不必加重每年財政預算的經常性開銷。

公務員的體制改革,已是老調常彈的呼聲,但不了了之,只是以加薪撫平不滿情緒。

政府高官領高薪是否在其位在其事,擬好對策解決國家大事?然而在近日來反覆無常的政策下,我們似乎感到官方也束手無策。是高薪養無能之輩?還是庸才當高材用?但他們受薪的卻是納稅人的錢啊!

我們不清楚政府理財用財力度,但當我們看到首相頻頻到訪東馬大派過億令吉的大糖果時,會體悟到我們的國家並非一窮二白,但在聖誕老人政治下,在高油價時代下的資源「分配」更見不均勻。


此文為加長版的《太陽底下》專欄文章

感覺起飛時

~蠢蠢欲動之前:

每日泊車的停車場收費從3.50令吉起價至3.70。我問那收費員:「為什麼起價?」

「現在什麼都起價啊!」

5%漲幅的停車費,是否連一塊爛地皮般的不成規模的停車場,也會成本喊漲?

~在「六四」之前

去Roti Boy買我最喜歡吃的墨西哥包包。價錢是每粒1.80令吉。我問收銀員:「為什麼起價?以前不是1.50令吉的嗎?」

那位包頭馬來同胞說:「因為紙袋起價了。」

我說:「我不要這紙袋,你可以算我1.50令吉嗎?」我以為她會說麵粉或白糖等起價,沒料到是一個沒關痛痒的紙袋起價。

她不會作答,正如街邊一般馬來同胞般,善良卻又無知的傻笑著。

漲幅是20%。莫名其妙,但你得不到答案。

~在「六四」後兩天

平時常去光顧的雞飯檔也起價了,從3.80一碟起價到4令吉。我問老闆:「為什麼起價?」

砍著雞胸的年輕老板說:「白米起價了。」

可是白米不是起價很久了嗎?我怎麼確定你們販售的是起價的入口米?

「不是我們起,現在很多人都起價了。」他辨解著。

所以,這碟雞飯的漲幅是5.2%。


當大家都對起價詞窮、或無法做任何解釋時,我們對價格的知覺越來越敏銳,可是要抗議的衝動越來越麻木,因為你只能逆來順受著通貨膨脹。

閉嘴文化下的閉塞

巫統在308大選後,種種局勢變化讓人眼光繚亂,隨著巫統黨選已逼近,更是眾聲喧嘩。

今天閱讀到已遭民聯政府抵制的一家馬來報章引述巫統大山腳區部主席拿督慕沙上議員要求巫統副主席慕尤丁與最高理事萊士雅丁帶上紀委會處置時,就覺得更為可笑──這種「統統閉嘴」言論下的思維,竟然還會有市場。

這看起來,讓巫統紀委會懲處,成為變相的禁口令,因為首相署部長再益、巴西沙叻國會議員達祖丁與前首相敦馬哈迪兒子慕克里茲也因報章上隔空謾罵,而被勒令帶回自家門戶裡懲戒,這回慕尤丁與萊士雅丁則因質疑依占回巢,而被認為在外揚家醜。

如果巫統的集體意識型態,仍是這種閉塞、沒有仗義執言、不應挑戰權威,只會做啦啦隊的心態,我們不禁懷疑到底巫統內部能容納多大的異議空間?到底有多少人被剝去自由思考後的話語權?

更嚴重的是,在308大選後這個政黨仍然自處于一種不自覺的噤聲、扈從文化。

正如早前巫統最高理事沙里爾已說了,巫統的封建思維仍常存,無異是一枚計時炸彈。這些思維是一種迂腐、落伍的心態。如果都是攸關已身利害關係以致逃不出臣屬文化,巫統這作為國陣中堅的政黨是否能帶來改變的新氣息?

特別是當我讀到馬六甲前首席部長、因性醜聞而沉寂下來的拉欣淡比又要再戰江湖時,一再強調自己「人老心不老」,就覺得舊瓶子還是換不到新酒,因為黨的老舊、威權意志仍常存。

其實馬哈迪在這兩年來頻頻揭弊、到最近猛轟巫統領導層,都彷如船過水無痕,已折射出巫統在威權政治發揮到顛峰,當然值得一提的是,眾人噤聲的局面乃是馬哈迪掌舵逾廿年種下的果。如今馬哈迪在申訴主流媒體封殺與壓制後,他卻轉攻網絡空間而成為部落客的當紅炸子雞。

政府如今說要重視部落客的聲音,一再懺悔式地表示忽視了網絡媒體等,似乎還是未真正地開竅,因為在網絡享有快捷與遼闊的異議、資訊流通空間,而且還有自由言論權利,只是當局仍固步自封,以教條式的絕對管制手段來壓抑一切批判空間。

走筆至此,我的谷歌閱讀器剛傳來了最新的新聞:連回教黨主政的吉蘭丹逢週五週六也要開設類似英國的「演說者角落」(Speaker's Corner),讓青少年能有地方抒洩內心的意見。

當然這是一個看似有噱頭的新聞,我只希望政治海嘯後不再一味是形式主義。但有關當局那種不思變、唯我獨尊的閉塞思維,只盼不會在暗角裡發酵與膨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