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報館4樓的一名清潔女工是位中年失婚媽媽,有一次她向我提及她最大的困境是:一家三口在首都租房太貴,工作養家又無法照顧兩名行動不便的子女,偏低薪水又要付房租和褓姆費,財務上捉襟見肘。她一直希望能入住擁有政府組屋來紓困。
她說她曾經到過吉隆坡市政局去查詢如何申請人民組屋,但因不符資格及不懂程序而毫無下文。我建議她到當地國會選區代議士的辦公室去求援,並提起那國會議員名字與地址。
但她只是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這位女工是一名馬來婦女,我們平常都是微笑點頭示意,我甚至不知道她的名字。但我知道在這座城市中貧困群體,還有更多不知名的友族同胞,沒人聽見他們在貧困中的內心吶喊,或許不少在溫靴下過活的貧民,根本不懂得如何吶喊。
但另一邊廂,在去年成為暴風眼的AP爭議再起,因為哥打峇魯上議員莫哈末干尼的公司涉嫌複製AP進口豪華轎車牟私利,莫哈末將責任推諉給當家的孩子,還斥責孩子「饞嘴偷吃不懂得抹嘴」;然而還有多少人跑后門來圖私利?而過去有多少不知其數的金錢袋袋平安?
還有,巴生港口州議員查卡利亞浪擲至少五百萬令吉資本在貧民區興建豪宅皇宮,在低收入為主的甘榜地帶拔地而起,我難以想像當地的甘榜居民如何看待這樣的反差,大家是否會問:我國的高收入者的高收入合理嗎?他們是靠正當勞動致富嗎?而最基本問題是,在政府的扶持政策下,因貪風狂刮而連土著社會也無法雨露均霑。
AP制度明顯地就是權貴或一小撮中上層階級的「印鈔機」,也是貫徹新政濟政策時的人為偏差最佳明證。然而這只是冰山一角的扭曲現象而已。剛辭職的ASLI研究主任林德宜博士就說,世界上沒有一個被邊緣化的族群,會像大馬的土著一樣如此快速與成功地崛起,但還是有人更多貧困邊緣群體深陷泥沼。
所以,當有人說這一邊廂分配不均的研究報告是「垃圾」,又有人只會叫嚷馬來人被邊緣化,還有一大批人在夜半時馬路上飆車撞人發洩情緒,並排隊加入政黨領導國家。
但另有一班人希望在粉飾太平下,悄悄地坐享其累積財富,又或者搖旗吶喊來掩耳盜鈴、做賊喊賊,但是不分膚色的赤貧者聽不懂,他們只會悶啍和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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