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後是否只見寒蟬?


華小撥款遭侵吞事件挑起之後,到現在的爭議點是:一個副部長是否應該可以公開指出其他的不是?「應不應該」成為最模糊的關鍵詞。

連翁詩傑的上司高教部長拿督慕斯達法也聲稱,如果他受到另一個副部長公開批評,他也會感到受傷害。翁詩傑也因此被定罪為用劃清界線來批評,反而成為炮火紛飛下的罪魁禍首。

不過,本週三以副首相納吉主持的內閣會議結束後,納吉本身已避談撥款侵吞問題,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騎劫專款事情,反之繞了一圈,以內閣原則來評論翁詩傑的言行,登台高呼後更取得包括馬華在內的閣員的呼應,曖昧的表態,似乎在找著尷尬局面的下台階。

明顯地,現在事態已發展成為咬住技術性爭議,將重點放在一個身兼黨職、官職與民選代議士的政治人物應該怎樣發言,應該在什麼場合說話,如何變調身份等,一切重點成為課本上的理論──什麼才是正規禮節,什麼才是行為規範等,更要懂得如何拿捏分寸,不會闖紅燈,不能踩地雷。

但另一方面,大家在恍然一位有官職的從政者有何可為,有何不可為時,反映出民眾對一般政府體制的規範不甚了解。

如果一個從政者只是區區的人民代議士,而非一個副部長,那麼被指責的部長受傷害程度是否會低一些?但另一邊廂,如果一個有黨職卻沒有官職的政要,批評任何不當行為時是否不必有所顧忌?若是這樣,不當官而只當一個國會議員,是否更能暢所欲言充當人民的喉舌?

可是部長們的解釋是,任何部門之下的事情應內部解決。內部的意思,就帶有隱密色彩與壟斷威權的意涵,不會攤在陽光底下,而密室之下哪會有透明?到最終人民的投訴是否有解決方案出爐?一方諸侯是否有為民作主?

副部長被禁止批評內閣部長,是因職權不足,這只是規範問題,但我更擔心是慣例。翁詩傑以馬華副總會長身份發言反被斥責後,已成為一個反面示範。

此後任何體制下的失當、貪瀆事件爆發時,我們是否不能期待擁有黨職的高官來發言評述?而更甚的是,這項示範的背後,會否帶來寒蟬效應的政治慣例?

0 把回音: